,就听见外面有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苏摇铃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整。
伴随着这些响声的是一些唱着什么听不懂词的人声,声音由远及近,苏摇铃从屋内唯一一个窗户看出去,外面依然只有月光。
嗡嗡的吟唱声和喃语声仿佛正在做某种仪式,渐渐声音朝着南边去了,过了半个小时,声音又饶了回来。
小璇和孙飞飞把门窗都堵了,坐在屋子里,心神不宁地听着这些声音。
周车更是害怕地瑟瑟发抖,如果不是有赵托这个看起来很有经验的人在屋子里,他恐怕就已经跑出去找别人了。
倚天屠龙则靠在床上,和沈亦聊着天“你说是不是这村子里的人在做什么迷信仪式啊,还不准我们出去看,大半夜的唱这种东西,不知道的以为給谁送葬呢”
沈亦起身,打开了窗户。
倚天屠龙“哎你干什么呢”
和南侧的窗户朝向外面不同,北侧房间的窗户是朝向院子内的,因为北侧的北边就是仓库,不可能开一个通往仓库的窗户。
在倚天屠龙震惊的目光中,男人一个翻身,从窗户就跃入了院子里。
倚天屠龙
不是说这个时候不能出门吗
沈亦知道其他玩家的房间,苏摇铃是单独住一个房间的,所以他直奔她的房间,门根本就没堵,直接一推就能进去。
但这间狭窄简朴的卧室里没有她的影子,反而是窗户打开,冷风从北边吹进来,吹得窗户发出砰砰砰的诡异响声。
沈亦笑了一声。
原来有人比他还坐不住,已经出去了。
此刻隔音不是很好的旁屋
小璇抓紧了衣服“飞飞,有没有听到砰砰砰的响声啊”
孙飞飞也提高了一百分的警惕。
在那诡异的唱调和锣鼓声当中,那似乎从墙后面传来的诡异而持续的响声,让两人都不敢擅自行动。
咚咚咚,仿佛有人在撞击木板。
“是从隔壁传来的吗”
小璇问。
孙飞飞听了一会“应该是的。”
两人脸色一白,心里都已经将苏摇铃,或者说,“路寥寥”划入了出事名单。
谁也没想到,这折磨人到快要发疯的响声,是因为某个人上来就违反陈鹏的“告诫”,大晚上往外跑去看热闹,还没关窗户。
大门的钥匙在赵托手里,沈亦要出门,自然懒得去找人要钥匙,翻墙不是不行,但是衣服容易脏,正好他也想找苏摇铃聊聊,从她房间翻窗户出去更轻松。
没想到到房间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房间里的衣柜被打开,隐约可以看见一些零散的衣服,似乎被人翻找过,估计是苏摇铃的杰作。
他没有犹豫,也从窗户翻了出去,外面的月光比他们入村的时候还要亮,仿佛白昼一般,连路边的树丛都蒙上了一层白霜。
声音还在南边,离这儿有一定距离,似乎是刚才从北边来,现在到了村子南边,也是村头的地方,这让他想起了那口井。
那口井肯定有古怪。
沈亦朝着南边去。
南边的队伍到了井口,领头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穿着深蓝袍子的中年男人,口中高唱着没什么人能听懂,但是似乎很厉害的调子,手里捧着一碗血水。
队伍在回返北边。
他的身后跟着七八个村民,都是男性,其中一个就是陈鹏,而陈鹏脸色发白,小心地环顾着四周,赵六子比他大上十五岁,个子更矮,此刻走在陈鹏身边。
陈鹏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回头扫了一眼陈鹏,眼神里带着压迫和威胁。
那是陈有发陈村长,一米七几的个子,在村子里算是高个,今年四十多岁了,方脸,眼神看着很凶,实际上也是如此,在村子里几乎都是以陈村长为首。
山羊胡手里的血水边走边洒向路边的墙面,似乎是每一家每一户他都要洒一遍,这种诡异的驱邪仪式,今天是第二次,明天晚上还有一次。
“快走快走”山羊胡口中念叨着什么,声音发颤,似乎在和某种自己看不到的存在沟通和交流。
其他人都充满敬畏地看着他。
有村民将从井口打上来的水混在血水里,让原本快要见底的碗里又多了些,紧跟着,道士把碗交给了赵六子。
赵六子有个妹妹,叫赵七妹,如今配给了村长家,连带着他们家的地位在村子里也上升不少,这婚事无论如何也要成,谁知道村子却闹起了不干净的东西。
眼前的这个山羊胡周道长,就是他们请来驱邪的,以保证之后的婚事顺利进行,周道长也不是第一次来他们村里,对他们村过往的某些事情也知道不少,所以,这一次是轻车熟路,只是转了一圈,就得了结论。
它又来了。
这个它,只是一个音节,在汉语里,既可能是他,也可能是她,又或者,已经死了的人,无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