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将窗帘放下来,挡住了一些光。昏暗的空间使柳弦安睡得愈发踏实,而空气里若有似无的檀香气息,也令他多了几分安全感。 这回的确与先前都不一样,没有天道,没有肯定与否定,也没有不断折叠又展开的世界,唯有一片黑而甜的棉絮,像是在太阳里滚过的,将人一裹,就舒服得连骨头都酥了。 梁戍也退出房间。 “王爷。”程素月正守在院外,“我们是要在这里等官府搜山的结果,还是尽快动身前往王城” “都不是。”梁戍道,“先去趟白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