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整理好思路,她也不再耽误时间,盯着黄毛几人说“不管你们怎么晕的,打架总是真的,都跟我回派出所一趟。”
直到上了警车,时星微还有些恍惚。
他居然参与打群架了他居然被带去派出所了别说前二十年他想不到,就算再往后二十年,他也不敢相信啊
“不会有什么事。”陆恣倒是气定神闲,见时星微有些走神,只当他担心,“交代清楚情况就可以走了。”
“我知道,我没在怕这个。”他们仨顶多算正当防卫,不过“去了派出所,不用通知家长吧”
陆恣笑了一声“怎么不用呢还得写几千字检讨,让家长签字,周一升旗时站在主席台上念给全校听。”
时星微哪能听不出他在说笑,斜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事情发展的确如陆恣所言,民警在看过监控后,便认定是光头一方故意寻衅滋事。
而时星微几人一不是主动打架,二也在第一时间报警了,虽然许乐的反击以及陆恣最后那几下有点狠,但到底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因此民警也只是教育了几句,便放他们离开了。
出了派出所,许乐便问“哥,咱们走的时候你是不是给烧烤店的老板赔钱了我看见你扫他码了。”
陆恣“嗯。”
时星微愣了下,反应过来自己的疏忽。黄毛那边可未必会赔偿,就算赔了老板也不一定敢收。
他立刻道“多少钱我转你。”
许乐急忙说“我也转你。”
“你那点钱还是留着买泡面吧。”陆恣堵了许乐一句,又转向时星微,“没多少,那些桌子椅子也不是你砸的。”
时星微欲言又止,但在陆恣漠然的表情下,知趣地憋了回去。
“不好意思”许乐期期艾艾道,“你们是受我连累了。”
他们也知道了今天这出无妄之灾的原由,许乐真没想到自己就是抓了个小偷,时隔几个月还能被报复。
“跟你有什么关系”陆恣嗤笑,“照你的意思,那个大头是我追的,黄毛无非是想给兄弟报仇,所以是我连累你了”
许乐挠挠头“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就是有点对不起星微,把你给卷进来了。”
时星微轻笑着摇头,他并不介意。事实上,他觉得很刺激,甚至对今晚的经历感到兴奋。
就像从小住在玻璃罩子中的人,有一天突然发现玻璃碎了,而后猝不及防地闯入了外面的世界。那里没有玻璃罩安全,或许还有可能被碎片划伤,但他依然会欣喜于这份前所未有的惊奇体验。
“其实”时星微停顿了下,微微挑起嘴角,“说不定他们来找麻烦,和我也有点关系”
陆恣和许乐双双一愣,都看向他。
时星微没有立刻揭秘,而是问“你们说的网咖,是不是在锦绣路”
陆恣抬眉“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有次我路过锦绣路一条巷子,看见你正在追一个人,当时你脱下书包”时星微抬起胳膊往前抡了一下,“就这样把跑在前面的人砸倒了,那个人应该就是大头”
陆恣了然,而后有些古怪地笑了“那天报警举报我打架的人是你”
“我没有举报你,只是说看到有人在打架”时星微犹豫片刻,坦诚道,“我看见他拿水果刀了,对不起,那时候跟你不熟就没有帮忙,只是报了警。”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明哲保身”,只是说出来就略显冷情。
但陆恣居然笑了,而且能看出来心情很不错。
“你笑什么”时星微狐疑地问。
陆恣却没解释,“走吧,去拿车。”
车还停在烧烤店,原本他们来市区是为了吃烧烤,到最后只是在派出所吃了泡面。
上车后已经十二点多了,学校门禁时间早就过了。
时星微现在困意很明显,也懒得再折腾,他在宿舍里说了句自己不回去,便对陆恣道“我今晚住酒店好了,你要一块儿吗”
陆恣正在仰头喝水,忽地呛了下,接着剧烈地咳嗽。
时星微也从对方的反应中意识到不妥,脸上有些燥热地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们开两个房间,各睡各的。”
好像更奇怪了
许乐在前排憋得快岔气了,他从后视镜里瞄了时星微一眼,清了清嗓子说“不用那么麻烦,住我哥我是说我老板家里就好了。我老板一般住在网咖宿舍,平时家里只有我,偶尔陆哥加班晚了,或者很早就有工作,也会过来住,老板特意给他留了个房间。”
时星微其实早猜到许乐和他那位老板不是简单的雇佣关系,否则也不会随便开人家的车,可现在听来,两人比他想象得还要亲近,但又不太像情侣或亲戚。
而且,陆恣居然也愿意住对方家里。
“你老板也是淮青人吗”时星微猜测,“也是从小一起长大”
“差不多。”陆恣终于缓过气来,拿纸巾擦了擦手,“如果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