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诉说爱意时都不肯应下处理文件的工作,由此可见,太宰治不想干活的心比任何感情都要真挚我不得不承认并接受这一点。
连甜言蜜语的欺骗都无法违心说出,另一方面而言也算得上诚恳了。
为了缓解社畜铺天盖地的怨念,少年首领甚至屈跃辱跃万欲分试地提出,是否要进行一些成年人の深入交流的、晋江不能描写的舒缓双人项目。
毫无疑问,我拒绝了。
出于不可言说的好奇心,我趁机讨论了一下彼此在此类项目上的经验。
比较令人惊讶的是,我俩都是零经验选手。区别竟然只有理论的积累。
“鹤音之前不是在情报科实习了半年左右吗”太宰治也是一副万分意外的模样,“在自保的前提下,坂口安吾没有教你一些套取情报的手段吗”
我“安吾前辈说,既然我迟早要离开情报科,学这种手段也意义不大。”
转念想到「玉井小姐」修长美丽的黑丝长腿大概是来自卧底前辈的怜悯。
少年首领脸上显露出糟糕的失望之色,小声咕哝“唔诶我还以为”
“不,你不以为。”我打断太宰糟糕的妄想,抛出另一个问题,“为什么太宰你也没有,咳咳老实说,我都能数出几个和你有过感情纠纷的女性。”
太宰速答“和平手段的情报获取或利益交换。”
原来如此。
智斗派黑手党的偷懒方式。
合情合理。
“事先声明,我没有诘问的意思。”我斟酌措辞,希望不会冒犯小男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经验很正常,有经验也不意外组织每年都有体检”
“笨蛋鹤音。”少年首领打断后话,懒洋洋地靠在我膝头,“你要知道”
太宰治自下而上抬起眼,深棕色的眼眸中氤氲着波光粼粼的情意;他握着我的手按住唇珠,含住食指指尖,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咬,像舔舐一颗薄荷味的糖果。
他的语句含笑,若即若离“最高等级的诱惑,根本用不着出卖身体。”
“啊,如果是鹤音的话,可以拿到特殊招待哦”少年首领猫咪似的拱我肚子,声音甜蜜宛如融化的糖果,“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还请尽量怜惜我”
我“谢谢。”
不必了。我害怕。
实际上,港黑目前百废待兴的状况,也没时间给他玩什么花活。
袭击事件发生后,中原先生独自在南非挖钻石,我养伤的这段时间里,除了和我无所事事地腻在一起,太宰还以堪称冷酷的手段,将组织上下彻底清洗了一遍。
拷问小队加了足足半个月班,为审讯室的地板上铺了一层全新的、厚厚的血迹。
等中原先生挖完钻石回国,掐着首领的脖子、把他拖上飞机时,我已经能相对自由地出入总部大楼了当然,要在敦君和镜花的双重保护下。
“好的,谢谢你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一些衣物”我放下手里的钢笔,冲缩在沙发上、皱着小脸看文件的人虎少年招招手。
身陷地狱的敦君没留意我的动作,反而是旁边正在小憩的芥川睁眼看了过来。
穿着黑色衬衫的少年蹙眉,臭着脸起身,三两步走到我身边,微微弯腰。
“要泡茶吗”芥川熟练地询问,“还是想吃什么东西食堂今天有布丁。”
这不是完全变成港口黑手党的形状了吗努力半晌,我没忍住笑意。
平心而论,身为袭击事件的参与者之一,虽然有被蒙骗的因素在,但芥川能不被港黑追责,已经是我全力担保的结果;
另一方面,芥川似乎对黑手党有强烈的恶感,若非顾虑我的立场,他可能早就冲破港黑的安保系统、马不停蹄跑路了。
问题在于,芥川似乎和太宰治有一段双方都不想提及的仇怨。
比如明明是亲生兄妹,身为异能者的芥川独自在外流浪、食不果腹,身为普通人的小银却被太宰捡回组织、精心培养;
比如好不容易找到了珍惜的妹妹,敢怒吼着冲太宰治动手厮杀的芥川,想发设发要留总部大楼却不敢出现在妹妹面前。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
性格别扭的芥川自然不可能主动要求留在港黑,是善解人意的敦君看穿了他的软弱,主动邀请芥川在自己的宿舍暂时借住。
老实说,这让我很惊讶。
我以为他俩关系很一般。
“芥川君,想留在重要的人身边吧”面对我的询问,人虎君孩子气地挠头,“虽然知道这么说很不成熟但是,我也想一直留在鹤音小姐身边。”
趴在桌边啃红薯的猫咪保镖耳朵竖起,边喊着我也是我也是、边扑到我身上。
看着弯腰收拾红薯皮的敦君,我感慨万分。
刚进入组织时,是害怕到拼死维持白虎化的小可怜;太宰漫不经心扫一眼,就恐惧到颤抖着攥住我的衣角;时时刻刻如困兽般弓背炸毛,抽泣都是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