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朋友(2 / 3)

再也没主动去过赤组的「吠舞罗」酒吧,对周防先生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和平相处、变成现在的刻意回避。

对表达单纯、性格耿直到完全不会看气氛的缘一而言,刻意回避这种情绪简直像是闻所未闻的古老魔法,比煮出不夹生的豚骨拉面还要困难。

我把点心和茶水放在矮桌上,两个三十多的幼稚鬼还在各自研究木纹和茶杯。

“我说你们,差不多该结束了吧”青之王大家长般敲敲桌面,不悦道,“至少别在鹤音面前摆出一副不和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怀着怨气离婚的夫妻。”

缘一面无表情道“没有不和。”

周防先生放下茶杯,嗯了一声。

“既然如此,”我趁机给大家倒上茶水,“大家握个手怎么样”

老父亲和赤王齐刷刷看向我,表情诧异,似乎在说你这孩子讲什么鬼话。

“既然没有不和,为什么不可以握手”我放下茶壶,理直气壮地向宗像叔叔伸手。

青王先生挑了挑眉,善解人意地伸出手。

仿佛想让两个后进生看清优秀学生代表的做题过程一般,他故意放慢了速度,握住我的手后,还很有仪式感和童心地上下摇了摇。

“看。”我收回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位。

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难以和解的矛盾,但根据我对老父亲的了解,他若是真的厌恶某个人,绝无可能让对方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更别提面对面坐着喝茶了。

我和周防先生的关系不如宗像叔叔亲近,但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朋友呢

我很清楚,养父为人处世笨拙,个性也称不上讨喜,如果因为一些单纯别扭的、可以尝试调解的原因,和值得珍惜朋友就此错过

那是多么令人遗憾的事情。

他希望我永远是个高高兴兴的小女孩。

我也希望他永远是个无忧无虑的笨蛋剑士。

万幸,两人的字典内好像都没有拒绝鹤音的词条僵持半晌,赤之王硬着头皮率先抬起手,表情紧绷地把手悬在桌面上空。

缘一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但还是咬牙做出了回应。

两只宽大的手掌艰难交汇,然后机器人执行命令般硬邦邦地握住彼此,上下摇了摇。完成任务的瞬间,

就如被铁块烫伤似的快速分开、嗖地抽了回去。

“我去抽根烟。”周防尊晃晃万宝路的烟盒,起身离开。

缘一也想找借口离开,奈何一不抽烟、二不做饭,只能板着脸局促半晌。

“之前不是从学生家长那里收到了很贵的茶叶吗”我帮他找借口,“竹野内小姐的事情,给宗像叔叔添了不少麻烦,将茶叶当做谢礼如何”

“对。”缘一立刻接话,“我去找茶叶。”

确定两个大龄幼稚鬼先后离开茶室,青王先生才抵着头笑出声来。

“周防先生虽然看起来可怕,但应该不会为非作歹,或者故意伤害别人。”我给宗像叔叔续上茶水,“他能做什么得罪父亲的事情掰断父亲的刀鞘吗”

“有很大一部分是我的原因。”深蓝发色的男人温和注视着我,语气含笑,“不如说,与其责怪周防,缘一责怪我才更正确。”

我大震撼“你、您掰断了父亲的刀鞘”还有这爱好

宗像叔叔无语“就是说,正常人不会去掰他的刀鞘。”

轻松的出差生活总是过得飞快。抵达东京的第三天,科长通过工作邮箱给我发来了正式的出差公函,顺便私下托我去某个知名寺庙购买他们的祈福御守。

尽管横滨和东京相去不远,两者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异能者体系,因而长期保持着一种微妙的、互不干涉的关系,两地的领袖们也默契地在事务上彼此避让。

简单地说,港黑在东京的业务很少。

再简单点摸鱼真的超快乐

我大概八、九点起床,吃完早饭处理一下文件,躺平到中午;午饭后低频率地出外勤,没外勤继续躺平;周六日有约就出门、没约就悠闲在家当一条沙滩上的咸鱼;

宗像叔叔似乎觉得我在港黑吃尽了苦头,24小时高频率投喂,从零食到下午茶到夜宵一条龙承包,周防先生偶尔也会送东西来,总之,连带着缘一都吃胖了两斤;

根据行政科工作群的抱怨来看,我远在横滨的黑手党男友最近估计忙到起飞,但依然以两天一次的频率和我抱持交流,有空打半小时电话,没空也会发发短信。

这才是生活啊。史莱姆如我躺在中庭的摇椅上,晃晃悠悠地想。

半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足够把一个高效率的敬业社畜,变成一只软趴趴、q弹弹的史莱姆。最后,连老父亲缘一都看不下去我这副醉生梦死的模样了。

“鹤音,要不要继续学剑道”老父亲在摇椅边蹲下,认真开口,“这一次,我们从比较简单的呼吸法开始学习,你一定能学会的日之呼吸的。”

我“”简单的呼吸法能把巨型葫芦吹爆的简单呼吸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