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青年,也就是在加油站打工的织田某人,若无其事跨下台阶,顺便把地上的尸体踢进加油机的阴影里“晚上好,客人要加油吗”
我“”我是跑呢还是跑呢或者跑呢
讲真你们的油是正经汽油吗不会是尸油吧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成为朋友后,他才困扰地向我解释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言蔽之,就是中年hoo深夜欲行不轨,却被前杀手、现加油站员工反杀的故事。
“第二天我就被投诉了,”红发青年很沮丧,“负责人不愿意惹是生非,偷偷给我发了一笔遣散金,把我辞退了。”
没错,尽管看起来历尽沧桑,甚至有点消极世代的颓废丧气,实际上青年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地下世界颇有盛名的少年杀手了。
哪怕后来失手被抓进局子,出狱后大彻大悟、立志从良,也还是苦恼于寻找合适的工作,而不得已在灰色地带干了很长一段时间黑活。
正因其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他对拥有一个港黑二五仔的朋友我接受良好。
“港黑的首领也提交过几次申请,想把异能开业许可证办下来。”我压低声音说两边组织的八卦,“种田长官一直在推脱,两个人隔空交手好几次了。”
织田作之助若有所思“原来是这么厉害的营业证明吗”
“如果是拥有异能开业许可证的公司,至少不会把你拉走摘器官卖。”我放心道,“异能特务科审核很严格的,要么是身家清白的非营利异能组织,要么有厉害的举荐人。”
ort afia哪边都不沾,想办许可证自然难上加难。
青年含糊地唔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入职”我追问,“不过,你档案上有入狱经历,深查一下,以前是杀手、最近几年还在干黑活正式员工就不指望了。”
哪怕最底层的喽啰,想要脱离地下世界也得被剐下一层皮。织田作之助是养蛊式培养出来的职业杀手,就算现在改邪归正,背后的累累血案也不是说没就没的。
“聘用合同上是正式员工,”织田作之助老实道,“不过有两年的实习期。”
“哇正式员工哎两年实习期也不亏的”我由衷感叹,“你们老板可真好他还要员工吗一桥大学全a毕业那种”
织田作之助平静地挖苦“在港口黑手党和异能特务科都工作过的那种”
“唔。”我仔细想了想,忍不住笑起来非法异能组织、官方异能组织,要再加一个民间异能组织,多么令人震惊的工作履历啊
“福泽社长的确人很好,我很早之前就认识他。”青年认真刮掉盘子里最后一口咖喱,含糊道,“好像在帮忙想办法洗我之前的杀手身份啊,这是可以说的吗”
“你都说出来了还问我”我不留情面地吐槽他,“走异能特务科的路子吧传说有个专门负责抹去犯罪记录的组织,好像是叫什么七号机关一类的。”
“我认为,已经犯下的罪行,无论如何都无法完全抹消。”织田作之助双手合十,“我吃完了。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异能特务科的干部,戴着眼镜,很年轻的样子。”
“诶”我来了兴趣,“戴眼镜的年轻干部展开讲讲,姓什么管什么的”
尽管没在异能特务科工作过,但我对辛苦考上的部门终归是有几分感情的。
该说的不该说的反正都已经说了,更何况异能特务科也算我的本家之一,织田作之助语气坦然“名字是「坂口安吾」。福泽社长就是拜托他帮我洗杀手的身份。”
我“”
我“”
坂口什么
什么安吾
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我差点被嘴里的米饭呛死,不由自主提高声音“你确定是「坂口安吾」坂口安吾没有记错吗”
要不是正在吃饭,我简直想把几个字写下来让他辨认。
“没有记错。”红发青年表情困惑,仔细回忆,“年轻男性,额头很高,有美人尖;戴圆框眼镜,左边唇上有一颗痣;看起来很疲倦,经常熬夜的样子。”
因为震惊,我的大脑经历了短暂的空白“”
这个描述没错了,百分之百是安吾前辈。
织田作之助询问“你没在异能特务科见过他吗”
“没有不对。”我魂不守舍地回应,“我的确没在异能特务科见过他但是,我在港口黑手党见过他我的实习期指导人就是安吾前辈。”
“啊。”红发青年也露出吃惊的样子,“这是可以说的吗”
沉默半晌,我表情复杂地点点头。
都光明正大地出来办事了,就说明无所谓暴露与否吧
首先,洗背景这类稍微踩线的事,种田长官不会交给不信任的下属;可安吾前辈离开港黑还不到两年,就算是种田长官的私生子,也不可能从基层公务员一跃成为干部
破案了,安吾前辈九成九是异能特务科潜伏在港黑的间谍。
你前辈永远是你前辈,哪怕换个单位卷人,卷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