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1 / 2)

照顾一头凶名赫赫的孟虎,很难;照顾一头凶名赫赫还规格s的异能者孟虎,难上加难;在黑手党审讯用的地下室里,照顾一头凶名赫赫、规格s的异能者孟虎

不说了。再说眼泪要掉下来了。

“不是对大家的工作指指点点,”我揉额头,“中岛君的状态很不稳定,在进行一些会见血的工作时,能否劳烦把遮光布拉上呢他不会主动伤人。”

拷问小队“大姐头的确让我们配合羽二重小姐的工作,但是”

话还没说完,角落被遮光布覆盖的铁笼就传来噩梦般的撕裂声。闪着凛凛寒光的爪子熟练划破遮光布,哐啷哐当响了一阵后,从裂缝处挤出一个毛茸茸的吻部。

我“”

我“”

失策。

拷问小队“如您所见,我们四天换了六张遮光布。”

“对不起,我考虑不周,让中岛君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羞愧地捂住半张脸,“这些天辛苦大家了,劳烦向尾崎小姐传达我的谢意。”

拷问小队的成员面无表情点点头,带着一身不明液体和沾血的斧头离开。

顺带一提,没有业务冲突的前提下,尾崎小姐的拷问小队是最好说话的暴力部门。

他们的成员要么常年木着一张脸,行政说啥就是啥,结实耐造、勤劳朴实;要么像自家大姐头一样和气地提出要求,且会贴心地亲自解决造成阻碍的人。

不过也没哪个部门敢给他们脸色看,毕竟,谁也不想悄无声息地被遗憾离职。

送走刚干完一单的拷问小队,不省心的大猫猫已经把遮光布勾成缕了。

“我听说,中岛君差点吓死了一个有心脏病史的审讯对象。”拖过老搭档旧椅子,我摆出促膝长谈的姿态,“不要否认,监控录像已经发到我邮箱了。”

大约两天前的凌晨,拷问小队临时加班,从港口拖来了疑似敌对组织内应的老看守。审讯对象年近六十且有心脏病史,审讯强度很难拿捏,一不小心就是竹篮打水。

拷问小队的审讯方案是放置高压逼问,然后第一步就被搅乱了被独自扔在黑暗地下室的老看守正处于神经紧绷、惶惶不安的状态,就被扒拉开遮光布的白虎吼个正着。

老人家当场去了半条命,拷问小队忙活一整晚才把人捞回来。

尾崎小姐玩笑般跟我提及此事,顺便积极跟进了一下医疗器械的批复打工人如我自知理亏,只能把又被打下来的申请改了改,硬着头皮做三次提交。

“我知道,你只是好奇他们在干什么。”我耐心道,“中岛君知道遮光布的价格吗你已经累计弄坏六张了,要从你以后的工资里扣哦”

还没开工先欠债。

你是来上班的,还是来倒贴的啊

白虎君扭开大脑瓜,若无其事地把头搭在爪子上打哈欠,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抓着布条玩,全然一幅你说什么本咪咪可听不懂的摆烂模样。

猛兽沉沉粗粗的呼吸声在地下室回荡,我板着脸不说话。

两只巴掌大的毛团团耳朵在静默中渐渐绷紧,不安下压。

白虎悄悄瞥我的模样像极了犯错的蠢孩子能从大人的态度里猜出自己犯错了,却想不明白到底做错了什么。

“再说一遍。”我放慢语速,“不许,弄坏,遮光布。”

想了想,又半是威胁地加码,“弄坏就没有饭吃。”

毛团团耳朵一下弹起,蠢孩子目光炯炯地看向我。

“”我无大语,“快点想办法变成人形吧,我已经不敢再给你吃东西了。”

经过几天的试探和接触,除了对太宰治有强烈的攻击性反应外,另一个能激起白虎君强烈兴趣的词汇就是吃他真的很能吃,还荤素不忌。

二十斤水煮牛肉能吃,生豆芽也不嫌弃,飘进笼子的糖纸他都能抱着舔两下。

能吃不是问题,食堂有相当不错的员工补贴,一时半会不会让他负债累累。问题在于,整整五天过去了,白虎没有丝毫要排泄的意思。

省去打扫的麻烦我确实很高兴,但是这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期间我特意去请教黑蜥蜴的广津先生,老先生很给面子地来看了看,看完说白虎君非常健康,健康得不像个阶下囚。

算了,就这样吧,我认输。

异能本就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存在。

比起虚无缥缈的非自然研究,眼下有更现实的问题摆在我和白虎君面前借住在拷问小队的办公场所不是长久之计。

这间审讯用的地下室位于总部大楼下,只有两个出入口,一个是直达电梯的正经入口,一个是通往郊外焚化炉的运输出口,方便拷问小队进行严格的出入控制。

尽管尾崎小姐一直表示来者即是客,但我可不敢真的拿自己当客。

审讯室的出入口有限,铁笼也许可以通过异能强行带入,身为异能体的大型猛兽白虎君就没那么容易了。

由此推测,中岛君应该是以人类的形态进入地下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