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用顾虑那么多,只要是您的命令,我都会去执行。”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端着的杯子,里面的冰块已经融入了咖啡中。
“如果您是我,您会怎么做”
“抱歉,我没有想过这一方面的问题,主命就是主命,您的命令永远高于一切。”
“主命那只是因为你讨厌给你取名压切的主人才这么说的吧嗝”不动行光端着酒瓶从一旁路过,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也不知道你这么拼命讨好一个人偶有什么用嗝”
“即便是获得了人形,您也要注意身体,少喝酒。”我提醒说。
“什么啊,我不能喝酒看起来是这样但我也是上百岁了”不动行光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冲我举起酒瓶,“每天每天都是这样的毫无生气的脸,哼,现在的主人也是废物呢”
“请您小心脚下,再往前走的话”
“噗通”
不动行光是从我身边经过后,直接脸朝海水摔进去的。
“这家伙只会给主人和大家添乱”压切长谷部的声音在压抑着什么。
“长谷部先生,能请您将不动行光大人带回去吗”我喝了一口咖啡说,“不用担心,我会在这里等您。”
压切长谷部愣了一下,这才向我鞠躬说“我去去就来。”
看着压切长谷部扛着不动行光走远了,耳边又只剩下了海浪声。等压切长谷部回来的时候,天边的太阳已经慢慢地西落了。
中间狐之助和加州清光过来了一趟,但被我告知压切长谷部和不动行光回去时,两位都松了一口气。
“抱歉,让那小子坏了您的兴致。”压切长谷部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道歉。
“我没关系。”
“不。那家伙一直都是这样,他肯定在我不在您身边的时候,说了这样无礼的话。”压切长谷部站在我身边的沙滩上,弯腰鞠躬说。
“没有。不动行光大人,或许是因为您在这边,所以才过来的。平常的时候,我也不会安排他去出阵作战。”
压切长谷部这才直起腰来“那家伙就算上了战场也会坏事,您的判断是正确的。”
我将遮阳的伞收起来“太阳落山了。”
“您要回去了吗”
“我允诺给您的一下午,确实快到时间了。”
压切长谷部微微低了低头,但马上抬头对我笑了笑“这样的话,也是时候回去了。”
“嗯。”我走向他,将手中的伞和杯子都还给他,“不过,我奇怪您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压切长谷部接过伞和杯子,有些慌乱“啊这个”
“”
压切长谷部叹了口气“我看到了。”
“什么”
“您在哭泣。”压切长谷部又急忙补充,“我绝对没有在偷窥,只是那天,我想去找您到书房去。”
“我记得那天雨下得很大,您是否有淋到雨是否有感冒”
“不,我没事。那么,您呢您又是为什么哭泣我去问过歌仙,但他什么都不肯说。可是,看到您那个样子,我非常担心。”
“抱歉,让您担心了,那个时候只是稍微有些痛苦,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您没事就好。不过,到底是什么事让您痛苦”
“您很在意吗”
“是的。”
太阳金色光芒铺满了我们右侧的海面,随着波浪闪闪发光。
“不过,我也不知道那叫什么。只是听到那封信的内容时,觉得心里很痛苦,然后眼泪就掉了下来。”
“信”
“嗯。是已故的前辈留给我的信,在那天突然被歌仙找到了。虽然很想知道信上的内容到底在说什么,但后来翻来覆去地看了很多次,都只是觉得心里很痛苦。”
“”
“现在稍微有些明白了一点。在那封信里,前辈对我说了很多话,但我却无法回应了,因为这是做不到的事,所以才会觉得痛苦。”
“抱歉我不该问您这些问题”压切长谷部低下了头。
“没关系,现在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于是我们往本丸方向走,沉默地走了有一会,压切长谷部才开口说“其实那天我就想问您,但始终没办法说出口。虽说一开始向您借一个下午,只是想和您单独相处,刚才却忍不住就问出口”
“没关系,我不在意。”
“这种事怎么可能不在意那位前辈对您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人。您却还能这样温柔地说出不在意这种话”压切长谷部停下来说,“容我失礼,您的内心一定还未曾被治愈,所以才会哭泣。”
“”
“为什么您这样看着我”
“因为我真的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失去了重要的人还能这么一脸淡定地说我没事这样的话,这是绝对不正常的啊主上不管如何,您内心的伤口就由我来替您治愈吧”
“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