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语气撒娇“母亲会喜欢阿绮吗”
“会的,她一定会喜欢你的。”桃鸢亲亲她的两个女儿,阳光照在她满有光泽的脸庞,当真应了那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
她精神了三天三夜,还是堆雪看不过去一个劲劝说,要用最好最光鲜的一面迎接少主归来。
这话入了桃鸢的心,此后桃鸢作息规律,在等待中丰盈她的魂魄,好再次惊艳陆漾的眼。
那晚的事成为陆家严格封锁的秘密。
外人只以为陆家又要闹出大动静,谁成想一晚过去,风平浪静,惹得好多人稀奇。
转眼已到五月,先后又有几封信送来,安稳了陆家上下的心。
“阿姐,母亲对你好吗”
陆绮抬起头天真问道。
陆翎骑在木马上“其实我也记不得了,但好多人都说母亲疼我爱我,阿娘也这样说,那应该是好罢。等母亲回来你就知道啦。”
“哦。”
陆绮继续拨她的算盘。
时光催人老,时光也催促着奶娃娃成为断奶的娃娃,陆漾出事时陆翎还小,当然,她现在也不大。
而陆绮陆绮满月那日迎来的是母亲葬身大海的噩耗,懵懂无知的年岁没了至亲。
人乃父母结合孕育出的生命,隔壁小花是她爹和她娘生的,她和阿姐是母亲和阿娘生的,曾祖母说,陆家血脉神异,这是寻常人想要都要不来的机缘。
曾祖母的话她有的听得懂,有的听不懂,但是
陆绮抚摸她的小金算盘,听姨姥姥说,母亲打算盘非常厉害
陆漾人未至,喜讯先搅得一家子骨肉患得患失。
十几封信堆在一起,桃鸢睡不着的时候会起来点灯翻看,信的内容无一例外都是“等我回来”。
她忍不住想这人究竟写了多少封信
又是多怕没人等她
她想着陆漾的模样,眼眉弯弯。
等待的间隙洛阳忽然起风雨,六月中旬,李氏仅有的皇孙夭折。
几月大的小娃娃生下来病歪歪的,靠着灵丹妙药吊着性命,终归没等到国师救援,小小的魂灵便已飘过奈何桥。
丧子之痛加身,却又在这节骨眼发现太子情有所钟,太子妃披头散发擅闯皇帝寝宫,字字泣血状告皇后娘娘谋害皇孙
那势头,简直是不往陆尽欢身上撕下一块肉不罢休
消息不知被谁传出来,翌日朝堂弹劾皇后的折子堆起来六尺高
不出两日,扛不住朝臣压力和太子妃撒泼,病弱的李谌下旨夺去皇后辅政之权,暂且幽禁福栩宫,等待彻查。
一朝人上人,一朝阶下囚。不外如是。
万丈高的富贵荣华,只帝王一句话,釜底抽薪,打回原形。
不脱颜穆尔咬咬牙“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出了那样的事,她原本打算半年不理睬这人,可谁让这妖后太惨了,没做过的事偏被人陷害。
“为何不能笑又不是今日要被杀头了,脑袋还在脖子上挂着,就要享受,就要高歌。”
“你多得是莫名其妙的大道理。”
她背过身生闷气。
陆尽欢笑吟吟的“你肯理我了不是说这半年都不想和我说一句话,怎么现在就”
调笑的话堆在唇边,看见不脱小公主冷不防发红的眼眶,她一怔“好了,不和你说不正经的了,我”
“你也知道你不正经狗屁皇后,流氓”
“”
这话说得。
翻旧账有意思吗
放在这两人身上,准翻旧账确实很有意思。
她姿态妖娆,一举一动带着成熟女人的狐媚“我是流氓,你是小流氓”
不脱小公主唰地红了脸“你、你胡说什么”
“哦,你不是小流氓,那我怎么会是流氓”
左不过是几月前两人在床榻亲着亲着厮混到一处,意乱情迷之中她夺了这小公主的处子之身,小公主也是属狗的,哭唧唧地破了她的身。
一来一回,她以为抵消了。
却低估了不脱颜穆尔的气性。
逗得人脸红脖子红,陆尽欢满意地移开眼“别担心,是祸躲不过,早晚会有这一出,说起来我还要谢谢那位太子妃。”
“谢她做甚”
“你猜”
不脱颜穆尔气得磨牙,上来一口咬在她肩膀。
“我知道了,退下罢。”
桃鸢轻揉发胀的太阳穴。
“少夫人,少夫人”
“怎的了”
“有船,有船来了”
每日都有负责守在港口的人,一旦看见船只的影子,急忙禀告主家。
前前后后阵仗闹得不小,人却不是要等的那人。
但桃鸢照常起身,带着女儿,搀扶着老夫人,全家往京都最大的港口守株待兔。
没人晓得他们在等什么。
若说是等陆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