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的这一天,后宫遣散不少人,多是久居深宫不得宠幸的女子。
不知情的人以为李谌爱极了陆家女,迎她入宫前先肃清一波。
这是个美好的误会。
“要我说,陛下早就该如此行了,多少女子的青春锁在不见天日的宫墙,后宫佳丽三千,便是陛下每晚宠幸不同的人,从不同女人的床榻醒来,也得过好久。”
陆漾脸贴在妻子隆起的腹部“娶一个才是聪明人,譬如我,我就极聪明。”
她变着花样自夸自得,桃鸢笑着摸她发顶“你怎么就聪明了”
“你想,我若纳十个八个小妾进门,说不准等不得我的宠爱她们就惨遭姐姐毒手,姐姐是聪明人,我哪能当笨人”
桃鸢眼睛微眯“你说我是毒妇”
“可不敢这么想,我就喜欢姐姐身上这股劲儿。”陆漾隔着衣料亲她“我喜欢姐姐运筹帷幄,杀伐果断的模样。”
“你还喜欢什么”
“我喜欢你爱我。”
最真心的话不经心说出来,入了桃鸢的耳,她眸色淡去半数冷意“再陪我睡一会。”
陆漾解了外衫抱她。
日子推移,桃鸢腹中胎儿月份渐大,起卧不大方便,多是陆漾抱她扶她。
这一胎是头胎,怀得辛苦。
过了腊月就是年,大年三十,鞭炮齐鸣的好日子,桃鸢坐在浴桶昏昏欲睡,烛光照在她美妙的娇躯,陆漾轻手轻脚走来,趴在桶沿细细瞧她。
火热直接的眸光定格在那,怀孕的女人慢慢睁开眼,陆漾冲她笑“姐姐,累了”
桃鸢不说话,意识半睡半醒,慢半拍地护住颇有声势的胸,护了没几息,跟着放下来,懒洋洋挑眉看陆漾,唇瓣噙笑“好看吗”
陆漾被她欺负多日,什么滋补吃什么,什么燥热吃什么,期间两次吃得鼻子流血,这才罢休。
她哪能不知道桃鸢
她这当做心肝的姐姐就喜欢看她毛毛躁躁想吃吃不着的窘态,桃花眼微弯“好看。”
桃鸢阖上眼。
她没说不准看,陆漾干脆大大方方看。
红的梅,洁白的雪,高高低低美到人心坎去,看见了就想尝。
她轻舔下唇。
内室热得很,桃鸢身子泡得白里透红,粉粉的,煞是诱人。
陆漾喜欢看她的睡颜,喜欢看她不穿衣服的纯美“姐姐我抱你去歇息”
桃鸢懒散地撩起眼皮,抬起手勾在她脖颈。
天空炸开一朵大大的烟花。
所有人都在迎新年。
“姐姐”陆漾小声喊着,喊了几次见她没反应,细细碎碎的吻落在美人颈侧。
窗外,陆家的家生子在庆祝新年。
橘子看着挺肥一只猫,胆子小,见不得这大场面,被一声声的烟花爆竹惊得躲在墙根,蜷缩着身子,毛都炸起。
还是堆雪抱它回房好好安抚。
主院的门关着。
陆漾捧着成熟的果浅尝辄止。
她早想这样了。
憋了好多天,也就尝过一次春泽雨露的销魂。
桃鸢睡得昏沉沉,冷不防被炮竹声搅扰,睫毛轻颤,陆漾假装乖巧地歇在她枕边“姐姐,要过年了。”
这是桃鸢嫁过来和陆家人过得第一个年,意义非凡。
她背弃宗族,本是无家之人,陆漾却给了她新家。
桃鸢是活得很真的好姑娘,世家压抑的环境她无法忍受,所以生逼着自己长出翅膀也要从那座囚牢飞出。
一点也不假正经。
她的正经是真,不正经也是真,总归是正经的时候多。
拿陆漾来说,妻就是妻,永远和外人不一样。
家也就是家,她从一个家走到另外一个家,是怀有野心和温柔的。
桃鸢有崇高的理想,不输任何人的气魄,她的温柔藏得深,需要用心揣摩。
年三十,陆老夫人顾念她肚子里的孩儿,催着赶着请她回房安歇。
朦胧睡意环绕,她眨眨眼“你刚在做什么”
陆漾局促地用脚底摩挲脚背,无意碰着桃鸢暖暖的玉足,目光灼灼“我在亲你。”
新婚燕尔按照常理来说少不得缠腻亲昵,桃鸢盯着那圈发亮的水渍,神色幽深“你还是小孩子么”
“你说我是不是小孩子”
两人相差八岁,陆少主八岁闭着眼用金算盘斗赢满屋账房先生时,桃家的嫡长女已经名满天下。
她也是欺负怀孕的女人这会头脑不清醒,挠挠头,神态腼腆“总憋着也不好,我听苏姨说的。”
苏女医是陆家这一代供奉的家医,细究起来比宫里御医还有本事,她的话没有道理也能被人强加上三分道理。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桃鸢思绪转得慢,又在打瞌睡,慢腾腾闭了眼,陆漾贴着她耳朵说情话。
温言软语,比蜜还甜。
女人大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