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献殷勤(2 / 3)

听这话的更觉荒谬。

难为桃禛都往聘礼这方面想了,结果是“见面礼”

“礼不能收,退回去。”

“退不回去。”

“怎就退不回去”

“家主”

管家为难道“您忘了那是哪个陆了退财神送上门的财,几年之内财运都会受挫,这轻忽不得啊。”

明明是发了一笔大财,却像是吃了闷亏。

陆家敛财有道,散财亦有道,古语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又有俗语言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桃禛沉了脸“送礼的还说什么没有”

“说了。陆家来人要奴转告家主,说这只是见面礼,一点诚意不足挂齿,往后陆桃两家还会打交道,省不了要来往。”

“见面礼谁和谁见面的礼”桃禛越想这事越觉蹊跷“夫人呢”

“夫人在焚琴院栽花”

桃禛抬腿就走。

管家在后头喊“家主,这礼”

“留着”

退不能退,不留着难道要坏了今后几年财运

桃禛揣着一肚子闷气往焚琴院走。

有事崔夫人,无事妙姨娘。

他与崔玥毫无男女之情,说简单些是合作关系。

崔玥的胸襟谋略眼力见识妙姨娘比不得。妙姨娘的温柔小意,放在崔玥这儿想都不能想。

“夫人呢”

“夫人栽好花回琴室歇息了。”

琴室。

往常崔玥心乱的时候就会来这地方坐一坐,不弹琴,只是看看琴谱,打开窗子吹吹风。

桃禛去时赶上她掩好半扇窗。

“夫人。”

崔玥头也不回。

“这是今日陆家派人送来的礼单,你看一看。”

说到正事,崔玥转身。

长到夸张的礼单折叠好颇有些厚度,崔玥展开看了足足半刻钟,神色微变“凤城陆家”

“可不是。”桃禛很满意她的惊诧,略带埋怨道“除了她家还有哪家有这等手笔。”

他将陆老夫人要婢子转达的话说给崔玥听。

“这礼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咱家与陆家素无往来”

“素无往来”

要她记得没错,桃家祖上也欠了陆家好大一笔钱财。

被人揭短,桃禛脸面挂不住“你说陆家有何图谋”

崔玥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陆,凤城陆家的陆,陆家散财有道是不错,却不会无故挥霍钱财。与她家甜果果一夜风流的小女郎,不也是姓陆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在她这得不到答案,桃禛呆着无趣,他走后,崔玥望着礼单若有所思。

出手豪绰,陆小财神是看上她家女儿了

“大小姐今日有没有去祠堂”

“两刻钟前去的,开始老夫人不愿大小姐去,后来碍于家主令,这才松了口。”

桃禛冷笑“不必跟着了。”

“是,家主。”

他快步来到祠堂,在祠堂门前郑重整敛仪容,恢复平静后方才入内。

桃家世世代代的先人们,排成一排排灵位沉默肃穆地凝视跪在下方不知多少代的小辈。

桃鸢跪在蒲团安静想心事。

昏黄的烛火下背影无声诉着婉约。

观她周身气息倒比平时柔和不少,如冰如雪的孤寒融化成初春乍开的花儿。

桃禛站在门口盯着她的身影许久,狠心迈进门。

“列祖列宗在上,我问你,你与凤城陆家有何牵连”

桃鸢昨夜被他彻底伤透心,于是乍开的花儿消失不见,眼底重新凝着冷霜“凤城姓陆的我只认识一个。”

“哪个”

“陆漾。”

桃禛呼吸一窒“怎么认识的”

听到“陆漾”这名讳,他反应甚大,桃鸢跪得腿酸,担心伤了腹内胎儿,问“我能起来吗”

说着不容人喊起,自己提着裙摆起身,不仅起身,还明晃晃寻了个干净地儿坐下。

桃禛方要斥她在祖宗面前无状,思及昨夜放出的狠话,到底心虚。

这是他的嫡长女,他不爱崔玥,却不能不爱这亲生骨血。

为家族做出牺牲贡献是每个世家子女的本分,偏生他有个不肯被驯服的女儿。

不被驯服有什么好非要等到折了一身傲骨才肯认输

桃鸢没错过他眼角眉梢的复杂神态。

“怎么认识的”他再次问道。

“乌啼城,水患,雨夜,破庙”

她每说一字,桃禛的心都会随之狠狠颤动一下。

看他脸色渐白,桃鸢笑容讽刺地吐出最后一句“被你女儿用龌龊的手段暗害,和姓陆的小女郎一夜风流。睡一觉,也就认识了。”

“睡一觉”

得知实情,这个外表英俊高大的男人倒退一步,来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