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儿子的声音,楮良材才慢慢的转过头,看向门口进来的两个人,淡淡开口“哦,我刚才没注意。你找我做什么”
楮申宇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自从看到父亲身上的气有变化,特别是经历那一晚,面前的男人有些奇怪的举动之后,他在面对父亲时总是不太自然。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径直走进书房拉开了窗帘。瞬间,温暖的阳光透了进来,原本有些阴冷的感觉似乎都驱散了,书房内重新恢复明亮。
“爸,她是我们学校新转来的同学,要与我一起准备下周活动需要的内容。”楮申宇站在阳光里,对着父亲介绍司鹿竹。
楮良材随着儿子的话,将目光递过来。
司鹿竹礼貌回应,同时,一双墨眸朝面前的中年男人看去。
刚才光线昏暗没有看清,如今在看见楮良材等面相之后,她不由微微一怔。
楮良材的面相,是很典型的富贵之人的面相,有钱有才,一生顺遂,甚至都不会有什么疾病。然而此刻,这样良好的面相上,却萦绕着一种淡淡的死气。并不是被邪祟缠身的那种,而是一种
司鹿竹沉吟片刻,想到了一个词“行将就木”。
此时的楮良材就仿佛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面色晦暗无光,似乎有随时死去的可能。
怎么会这样
司鹿竹仔细在脑海中搜索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成因,小脸儿不觉严肃起来。
她原以为楮申宇父亲的事,大概率是邪祟缠身,处理起来相对简单。没想到眼前的情况显然要复杂一些。
“爸,反正就是这样。您就暂时将书房先借给我们用一下呗下一周的活动挺重要的”楮申宇还在编着借口。
他的话,让司鹿竹的思绪收了回来。
楮良材也收回目光,从桌案后面站起身,没说什么,只是缓缓的朝着门口走去。举止动作间,几乎少见中年男人的气势,越发像一个老人。
半晌,楮良材才经过司鹿竹的身边,从门口走了出去。
这样的一错身,一股淡淡的、类似于腐臭尸体的味道,从其身上飘了出来。
司鹿竹的绣眉瞬间一蹙。这种味道很淡,几乎不易被察觉,但还是被她敏锐地捕捉到了。
结合楮良材此时的面相和表现,再加上那股淡淡的气味有一种可能性像是火花一样,在司鹿竹在脑海里闪了几下,但却又有点捕捉不到。
眼见着父亲走远,楮申宇连忙将司鹿竹让进书房,压低着声音,迫不及待的询问“司同学,我父亲怎么样了”
司鹿竹却并没有急着回答对方这个问题,而是蹙着眉心思考了一会儿。
楮申宇虽然着急,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但却依然耐心的等待。
隔了一会儿,司鹿竹一双墨眸看过来“你父亲是做建筑开发之类的工作”
楮申宇微微一怔,点了点头。他倒不意外对方能算得出来,毕竟在他眼里,面前的女同学可是很厉害的存在。
司鹿竹语气严肃,再次开口“我记得你之前说,最一开始你是在你父亲公司看到那个人有可怕气的人。现在方不方便去你父亲公司一趟,或者安排见一下那个人”
楮申宇一怔,颇具少年感的脸上显出一点为难“我得想想怎么说服我父亲”
司鹿竹沉吟片刻,再次开口“这件事,我劝你实话实说。”
眼前的事情要想彻底解决,显然不是一两张符纸就可以搞定的。后续可能还要涉及当事人的配合,竟然如此,实话实说是最好的选择。
楮申宇想了一会儿,脸上的为难之色不减“你说的对,可是其实,我并没有告诉过他们,关于我能看见气这件事”
他不敢说。很小的时候有一次说了实话,被父亲很严厉的当众训斥。从那以后,他便将自己这个能力隐藏了起来。
“你可以不说,直接说你父亲那一晚上奇怪的举动就好。”司鹿竹出言提醒。
“对哦,这样可以不过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我怕他们不信”说着,楮申宇又有些犹豫。
“你的父母是无神主义者”司鹿竹开口询问。
“倒也不是,他们在这方面跟普通人一样。”楮申宇回答。
司鹿竹了然。那便是“信也没太信,不信又有点相信”的状态。实际上,想要说服这种人是最简单的。
思想至此,她缓缓说道“我可以帮你说服他们。”
闻言,楮申宇的面色顿时一喜。
片刻之后,楮申宇便带着司鹿竹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对面是自己的父母。
“爸、妈对不起,我没有跟你们说实话。我今天把司同学叫过来,其实并不是学校有什么活动。司同学是一位很厉害的风水师”
听了儿子的话,对面沙发上的夫妻两个互相看了一眼。
楮良材的面色沉了沉“你不好好学习,找一位风水师来家里做什么”
他没有直接否定司鹿竹的身份,倒不是因为相信,而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