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施任益的讲述,众人的思绪被带回三年前,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当时的施任益因为应酬多喝了几杯酒,刚回家,便听到一阵吵闹声从房子里传来。自己的发妻冯琳站在客厅里,指着沙发上的一个女人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女人小三断子绝孙”
他朝沙发上看去,一眼见到冯琳咒骂的女人正是自己的小情人沈霏,心里顿时一惊。
柔弱的沈霏似乎完全不是性子彪悍的妻子的对手,脸上带着清晰的巴掌印,半边白皙的小脸都红了起来。此时正捂着脸,哭的梨花带雨。
“你干什么”施任益在酒精的作用下情绪瞬间上头,冲过去将小情人护在了怀里,一把将发妻推在地上。
这一推,冯琳不小心磕到一旁的桌脚,手肘的位置顿时一片青紫。
她的情绪似乎在这一瞬间完全崩溃,跳了起来,指着丈夫破口大骂“施任益你个不要脸的王八蛋你们这对狗男女,等着吧我要曝光你们要给股东们看我还要跟你离婚我要拿走属于我的家产”
听到这番话,施任益顿时一慌。他和发妻共同创业白手起家,如果离婚,妻子会分走他一半的家产这种事情曝光的话,也会影响董事会的支持度
想到这里,他立刻试图阻止妻子。但此刻的冯琳哪里听得进去劝阻,不顾一切要收拾东西离开。
两人撕扯间,冯琳又一次摔倒,这一次却是磕到了额头,鲜红的血液顿时染红了她大半张脸,模样变得愈发狰狞。
冯琳再次爬起来,想要报警。
此时的施任益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如果让发妻报警,自己积攒这么多年的一切,就都完了,连他这个人都完了
就在这时,他瞟到了放在一旁的巨大花瓶。
“我没有想到,那个花瓶那么结实,一下就就把她”施任益说着,身体条件反射似的抖了抖。
花瓶的确结实,但只砸了一下连瓶子都没碎,更不至于将人直接打死。但一下下去,施任益便停不下来了。
他将妻子砸倒之后,便放下了沉重的花瓶,直接走过去一把抓住妻子的头发,朝着地面狠狠的磕了下去。一下,两下直到冯琳的抽搐停止,整个人一动不动。
“那真的是个意外啊”施任益伏在地上,做出了求饶的姿势。
司鹿竹看了看漂浮着的黑影,那个影子此时更加狂躁,阵法都好似拦不住一般,一双墨眸不由沉了沉。
身边的顾延泽在使用了符纸之后,听从嘱咐是不能说话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进行判断,好看的眉型皱了皱,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小姑娘。
司鹿竹看向施任益,冷冷开口“之后发生了什么冯琳是怎么失踪的”
施任益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一双眼睛闪了闪,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妻子。
此时的沈霏正瞪大惊愕的双眼,三年前的回忆和面前的黑影交叠,仿佛被吓傻了一般呆立在那里。
施任益忽然朝着沈霏一指“之后是她她出主意,让我私下埋葬冯琳,然后跟警察报失踪一切都跟我无关啊最开始只是个意外,真的是意外后面全都是这个女人在处理”
“你在说什么”回过神的沈霏,双眸中多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施任益已经重新转向司鹿竹“这件事就是这样的,其实其实我也是受害者啊”
说着,他又朝向面前可怕的黑影,求饶式的开口“冯琳,你要找就找她当年是她勾引我的她拿住了我的把柄,我是受她蛊惑才那样对你的我我不是真心的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念你,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求你饶了我”
司鹿竹一对秀眉挑了挑,眸色不由更冷了些许。她能看出面前的男人在撒谎,无论是当年伤害冯琳,还是如今推出沈霏,都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她转头看向沈霏,淡淡开口“你丈夫说的对吗”
此时的沈霏,已经被丈夫一系列的举动震惊的。没想到关键时刻,那个平常老是把爱挂嘴边的男人,竟如此轻易的就将她推了出去
“施任益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如今的沈霏就仿佛当年的冯琳,开始对着施任益咒骂起来。
司鹿竹皱着眉心打断她的话“你丈夫的行为有什么好意外的他既然可以对发妻动手,你凭什么觉得他对你是真心的”
沈霏一怔。她之前一直以为是自己是牢牢拿捏了施任益,没想到自己才是被玩弄于鼓掌的那一个。
司鹿竹看着濒临崩溃的沈霏,再次开口“我给你个机会,你来说说看,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沈霏原本充满绝望的眸色忽然一凛,变得凶狠起来。既然施任益将她推了出去,她当然不可能让那个男人好过,反正夫妻本是同林鸟
“他刚才说的是假的当年那件事根本不是意外是他故意的是他抓着冯琳的头发往地上磕,生生把她磕死的”沈霏继续说道,“之后也是他威胁我,帮他处理冯琳的尸体你们知道他怎么把那具尸体运出来的吗他肢解了塞在花瓶里为了不引人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