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在巷子中一闪,很快消失不见了。
“啊”
隐隐的一声惨叫,一切很快又归于平静。
老巷,某处老宅。
一盏昏黄的灯光亮着,土炕一个身影正耷拉着脑袋,时不时点一下头。
此刻的傅珊珊已然没了千金小姐的做派,打瞌睡的样子,与村口乘凉的大爷大妈没有任何分别。
最后一下点头,她猛地清醒过来。毫无光彩的眸子轻轻抬起,看了看时间。
她在等人。
刘老太告诉她,今晚就会把那个“土包子”带回来,好好的教训一番。只要坚持过今晚,就能亲眼看见那个“土包子”付出代价。
在这住下的这段时间,刘老太告诉她有一种秘术,用过之后就能让男人离不开自己。等到解决完那个“土包子”,下一步,就是在顾延泽身上使用那种秘术。
每每思想至此,傅珊珊疲累的眼神中便充满期待。
“吱呀”
老旧木门被推开的声音,清晰的传进屋内。
土炕上的傅珊珊连忙朝门口的方向看去。只见月光映衬下,门口出现的身影正拖拽着什么,缓步朝房间内走来。
傅珊珊心中一喜,连忙迎上前去。
“老太婆,你终于回来了,土包子在哪呢,快给我”
看清来人面目之后,后半句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面前这张年轻的脸,一双晶亮的墨眸正凝着自己。哪里是刘老太,分明是司鹿竹
“你、你怎么是你”傅珊珊顿时满脸惶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刘老太呢”
“哦,你说这个”
司鹿竹站稳脚步,垂在身后的手忽然抬起。那只小手正抓着的,分明是只动物那动物的四肢被捆着绳子,绳子上还贴着符箓,眼睛紧闭,一动不动。
司鹿竹将手里的动物往土炕上一甩。
傅珊珊吓的一下跳起来“这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黄鼠狼啊你不是要找刘老太吗我把她带来了。”
傅珊珊的瞳孔瞬间睁大。
“这这怎么能是刘老太,你胡说什么”
“多日不见,一点长进没有。”
司鹿竹淡然一句,便上前一步,将其中一张符箓一扯。土炕上的黄鼠狼忽然抽搐起来,不多时,竟然慢慢变大,周身的长毛退却,缓缓的,变成了一个老太太的模样。
正是刘老太
傅珊珊被吓的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自己同吃同睡这么多日子的老太婆,竟然是一只黄鼠狼
“这个黄皮子要求你跟她同吃同住,有一段日子了吧但你的精气神却一天不如一天。”
傅珊珊一怔“你、你怎么知道”
司鹿竹冷笑一声“她帮你解决问题,却要以这种奇怪的要求做交易,你就没有过半分怀疑那好,那我来给你解答她这么做的目的。”
说完,她一步上前,掏出一张符纸直接贴在傅珊珊脸上。没等对方挣扎,一把拽住对方手腕,直接将其拖到厨房,猛地掀开锅盖。
一阵浓重的恶臭顿时扑鼻而来。傅珊珊垂眸一看,顿觉胃里一阵翻腾。
锅里炖着的根本不是什么颜色发灰的米粥,而是不知名的动物内脏,黑红色、腐烂的一堆,还“咕嘟咕嘟”冒着气泡。
“哇”
傅珊珊直接吐了出来。
司鹿竹嫌恶的一松手。
“黄皮子给你吃这个,就是为了你晚上睡个好觉。然后,它会拿走你的皮囊,就是你的身体,去做它想做的事。”
拿走皮囊
傅珊珊浑身一颤,也顾不上自己吐得一地狼藉,一把抓住司鹿竹“什么意思它用我的身体做什么”
司鹿竹蹙着眉心的甩开对方的手“黄皮子生性好色,修炼又需要采补。但以刘老太那副皮囊,可达不到目的。”
虽然自己并没经历过那种事,但从小入玄门,凡人所累无非权、钱、情、色,她也多少懂一些。
傅珊珊大脑“嗡”的一声,已然明白过来。
怪不得每天早上醒来,浑身都酸痛难忍;怪不得“那里”,总是感觉不对劲加上最开始那一次,她已经在这边睡了整整八天了。八天刘老太拿她的身体干过多少次那种事
虽然她平时爱泡酒吧,但为了顾延泽,她可是一直没有和任何人突破最后一层底线。如今竟然就这样她甚至不知道,夺走自己第一次的人是谁
傅珊珊狰狞着面孔扑向司鹿竹“都怪你要不是你不帮我,我怎么会”
“啪”
司鹿竹毫不客气的给了傅珊珊一个耳光,将之打倒在地。
“凡事有因必有果,你被邪祟缠身是你自己种下恶因;我不帮你,也是你自作自受;被黄皮子借皮囊采补精气,更是因为你恶念不改。如此种种,你不自省,还要怪旁人但凡你有一次肯自省,也不会是今日的下场”
司鹿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