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耍我吗人都死了,你是怎么出来的”
姜择秋听到这话却笑了一声,“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一问刚才站在这里的那个家伙。”
陆逢舟,鬼城的主人。
姜择秋的母亲在变成恶鬼以后会受到鬼城的牵引,循着那抹印记一路来到鬼城。也算是她运气好,她在城里意外碰到了鬼城的城主,那位城主告诉她孩子没死,如果你想要,你的孩子可以生下来。
虽然不知道陆逢舟用了什么法子,但姜择秋确实出生了。
“你知道我的生父是谁吗”姜择秋眼眸深深的望着逍遥子,逍遥子被这样的视线一注视,心底竟然莫名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正确的。
因为姜择秋道“是你从小到大,无比敬仰的大师兄。”
他无视了逍遥子惊愕不已的目光,低声说着话,像是问逍遥子,又像是在问自己“可不可笑,艮山派自称妖物祸世,可像我母亲一样的恶鬼又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是遇到了负心人,遇到了个畜生不如的男人,那男人明明有家室却哄骗她,那男人表面是清高的艮山派长老,背地里却做着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他甚至为了自己的好名声着想,掐死了我怀孕九个月的母亲。”
“他是不是觉得只要我母亲死了,就没人知道他做过什么恶心的事情。可他明明自诩天师,难道不知道因果循环吗”姜择秋低低地笑起来,“你说,到底是妖物恶鬼更可怕,还是伪君子更可怕”
逍遥子已然被这个突然的消息震得说不出话来。
他从来没想过姜择秋和大长老会是那样的关系。
可如今他们早已离开艮山派,他甚至无法去寻求一个真相。
他开始回忆三十年前,那时候他还年轻,很喜欢跟在大师兄的身后跑。仔细想来,记忆中确实有一段时间里大师兄总是让他不要跟着他,还三天两头下山,一下山便是许多时日。他也曾问过大师兄,对方却只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下山当然是有事做。”
心头猛地一怔。
他猝然抬起眼眸死死盯着姜择秋。
姜择秋却不再多言,而是转移了话题“还有一件事情,艮山派的法宝不是我拿走的。我进艮山派确实是为了报复大长老,但艮山派教会我的一切,给予我的一切我都视若珍宝,艮山派是我的家,我不会做这种事情。”
姜择秋转身离开白梵寺前,只留下一句“你没发现吗那蟾蜍精身上有艮山派法宝的气息。”
姜意坐在树枝上,繁茂的树叶完全挡住了她的身影,她晃着小腿歪着脑袋看姜择秋的身影逐渐消逝在白梵寺处的小道上,收回目光再去看逍遥子苍白的表情,他看上去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愤怒,眉目呆滞,身体微微一踉跄竟然跌坐在地上。
看上去可怜极了。
可姜意觉得一点都不同情他。
她随陆逢舟离开之后便悄悄回到了这里,听完了姜择秋和逍遥子的对话,勉强能猜到这二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心头感慨姜择秋也不是原装的同时,又对姜择秋的遭遇心疼极了。
逍遥子可真蠢。
蠢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把恶人当成天神敬仰,把好人当成恶徒追杀。明明那些恶事与姜择秋没有半分关系,可他却凭着简单的猜测全部推到了姜择秋的身上。
他甚至追杀了姜择秋那么长的时间。
姜意有亿点点生气。
忽然,周围狂风呼啸,凛冽的风里夹杂着黑色的暗刃,像长了眼睛似的齐齐刺向了逍遥子。比起那蟾蜍精所造成的黑雾更加浓郁,月光和星光突然被遮挡,树林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沉寂和黑暗之中。
姜意从树枝上轻巧跳下来,拎起裙角走到逍遥子的面前。
小皮鞋轻轻踢了踢逍遥子颓废的身体,她无辜道“怎么有人又蠢又可怜呢,竟然会认错了杀人凶手,你说你们那个艮山派死掉的弟子们看到你这些年不停追着哥哥跑,会不会气死啊”
她哎呀一声,绕着逍遥子转了两圈,“好惨哦。万一真正的凶手与你擦肩而过,你却还盯着我哥哥,错失了无数次报仇的机会”
噗
一口血从逍遥子的口中喷出来。
姜意赶紧往边上退了一步,摇摇头“我不喜欢你,但是也不希望你死。否则又有人跑来说是我哥哥杀的你可怎么办所以,就辛苦你多撑一会会哦。”
姜意的身影自逍遥子的面前骤然消失,随后无数的利刃狠狠扎进了逍遥子的身体各处。
明明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流血,可身体被捅穿的疼痛却格外清晰。
逍遥子呆愣愣跪坐着,口中又喷出了一口血。
姜意离开白梵寺后又回到了车上,正在开车的男人似乎有所感觉,目光往边上一瞥,扯了扯唇,低沉又好听的嗓音在寂静狭窄的空间内响起“回来了”
刚刚回到身体的姜意缓缓睁开眼睛,一点都不意外陆逢舟这句话,她乖巧地点头,柔软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