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扎了个秋千,和她院子里的那一个款式一样,只是那棵树高大了许多,秋千也高了很多,她坐上去估计就下不来了。
聂根把车停好,突然说了句,“李冰本来可以没事。”
桑音音隐约也猜到了一些,“他是被害的,对吗?”
聂根跳下了车,半边脸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血迹,“对。”
“那片废墟先前是家卖农具的店,李冰想多挖一点工具出来救人,挖到一半,有几个人跑过来喊救命,他想也没想就去救人,结果碰到了老虎。”
聂根说,“那几个人是故意的,他们违背禁令去动物园偷猎,引来了老虎,让李冰当诱饵,自己跑回了安全区,没跟任何人说。”
他语气很平静,漆黑的眉尾却压得很低,眼睑下方的伤口已经结了痂,艳红的疤痕和薄唇上的血痂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危险,好像暴风雨即将到来之前的阴雨天。
聂根衬衫开了大半,露出里面疤痕凌乱的旧伤,黑曜石一般的双眸紧紧盯着桑音音,“现在外面坏人很多。”
他看着她苍白漂亮的小脸,沉声道,“还会碰到像傅少阳那样觊觎你的坏男人。”
聂根语气有点别扭,终于说出了自己酝酿许久的目的,“你就在家,哥养着你。”
桑音音:“……”
她以为他要揭晓什么惊天大秘密,搞了半天,这个人到现在都还在惦记着傅少阳说的那句想认识认识她,这醋劲儿未免也太大了吧?
没等她回答,大反派瞧见了什么,眯了眯眼,粗糙的手掌轻轻掐住了她的下颌。
桑音音的双唇被迫微张,露出了一小截浅粉微肿的舌头。
聂根紧紧皱起了眉,“怎么伤到这了?”
桑音音被他掐的有点疼,含糊不清地说,“……呜、你要再掐,我就伤的更、更重了。”
聂根:“……”
他松了手,一手撑在三轮车上,漆黑的长睫颤了下。
他还穿着染血的衬衫,沉重的呼吸喷洒落在她唇上,身上的血腥味逐渐和她口中的铁锈味融为一体。
桑音音闭上了眼,聂根再也无法忍耐,轻捧着她的脸颊,一点点上前,温热的双唇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