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陆承亦的声音越来越近,桑音音拼了命地跑出了这一条人烟稀少的街道,眼前忽然闪过一个高大的人影,她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头撞了上去。
柔软的鼻尖被男人结实的胸膛一撞,先前被电到浑身发抖都没哭的桑音音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她泪眼朦胧的抬起眼,只看见了一截弧线凌冽的下颌。
滴滴晶莹的汗珠顺着男人鬓边的黑发落下,在他凸起的锁骨处汇聚成了一滩小水洼,衬着他小麦偏铜色的皮肤闪闪发亮。
“音音”
身后陆承亦的声音传来,脑海里的疼痛越来越烈,失去意识之前,桑音音只来得及紧紧揪住男人牛仔裤上的皮带,白着张小脸轻轻啜泣“救我。”
女孩柔软的身体没骨头一样靠了上来,漂亮苍白的脸上泪珠和汗珠连成了线,一颗颗往下落。
男人挑了挑眉,往后退了退,大掌捏住了桑音音连衣裙后边的衣领把人轻松拎了起来,黑沉沉的眸子扫了眼她手里紧握着的银行卡。
陆承亦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正巧对上男人极具压迫力的目光,声音不自觉怂了几分,“这位大哥,这是我女朋友,刚刚跟我吵架了,她身体不太好今天天气又热,估摸气晕了,你把她交给我吧,我带她去医院。”
陆承亦说完,还朝男人笑了下。
他样貌不错,白净斯文,很容易获得人的好感和信任,反观桑音音,虽然穿着农村最普通的那种碎花长裙和布鞋,还扎着两个土土的麻花辫,可她皮肤白,腰肢细,五官又漂亮的紧,一眼望过去既惊艳又妖媚,长得就不像一个安分的好姑娘。
再加上桑音音刚刚反常的举动,陆承亦的这番说辞一下就显得十分具有说服力,这也是刚才那些人没有帮忙的原因。
可让陆承亦没想到的是,听完了他的话,男人不仅没有把桑音音还给他,反而不耐地啧了一声,铁钳一般的长臂揽着桑音音的腰,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喂你干什么”
陆承亦一下就火了,他是心有所属不喜欢桑音音不假,可这一个月来这个漂亮姑娘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转,一声一声喊着亦哥,他早就已经将她当成了自己的所属物。
村子里人多眼杂,他不好对桑音音做什么,别说搂腰了,最多也就是拉拉小手,现在瞧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和她这么亲密,他心里自然不好受。
可他跟着跑了一段,拐个弯就看见了不远处停着的两辆警车,顿时停住了脚步。
他们镇子小,房管所银行和局子都在一条街,现在末日还没来,秩序还没乱,他要是真的跟上去了反而坏事。
桑音音有两个哥哥,桑爸爸和桑爷爷身子骨都还很不错,要是被他们知道他陆承亦骗了他们家宝贝女儿卖房子,恐怕接下来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算了,采买物资要紧,等末日来了,他又有灵泉空间,多的是办法报仇。
陆承亦一咬牙,狠狠地瞪了眼男人高大的背影
这个仇,他记下了
“聂哥,你怎么来了。”
聂根还没进警局,一个圆脸的小辅警就迎了出来,一看见他怀里猫儿一样蜷缩着的桑音音,表情顿时像活见了鬼“卧槽,聂哥,你这是”
他用探究的目光瞅了眼聂根,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怀疑。
聂根名声很差,听说克死了好几个女人,十里八乡都知道。
聂根“”
他不耐地皱了皱眉“路上捡的,不认识。”
陈元狐疑的上前,看见桑音音脸色苍白,呼吸微弱,浑身不住的发抖,不像是中暑,当下也顾不上许多,喊了几句便要把人往医院送。
县医院离他们警察局有五六公里,开车也要十来分钟,耽误不得。
可谁料,车准备好了,开车的人也有了,聂根怀里的小姑娘却死活揪着他的皮带不肯撒手。
陈元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小姑娘在他哥怀里挣扎,柔软脸颊还一个劲的在他哥胸肌上蹭,把他哥蹭的眉头狂跳。
看着聂根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陈元干脆说“聂哥,你把皮带解了呗”
聂根阴沉着脸看他。
陈元“”
陈元“我是说,这人小姑娘缺乏安全感,我那儿还有根草绳,你先凑合着用。”
系着根草绳出了警局,聂根从兜里摸出了一根烟。
他点了烟,看着不远处扬长而去的警车,又想到了先前一个劲儿得往他怀里钻的小姑娘,长而密的睫毛猛地抖了两下,抬手把烟往嘴里叼,却被呛了一口黑烟。
“操。”
红着脸把烟丢在地上用脚尖碾了几下,聂根低低骂了声,脸颊和胸口都火辣辣的。
他烟点反了,烫到嘴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根,你要老婆不要
小天使们好久不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