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不大好,总觉得似在暗示什么。
从睡梦中醒来的陆小凤看着窗外滴滴嗒嗒的屋檐雨水,发出如此感叹。
落雨时的天总是有些凉意,他从床上起身洗漱,已经想好待会下楼要多喝一碗豆浆,还要热乎乎刚刚出锅的那种,再吃两个薄皮大馅的羊肉包子,才能满足这会空虚的胃部。
只是当陆小凤梳洗完毕,迈着轻快的脚步下楼时,却看到自己的朋友们已经早早坐在了大堂,白瓷大碗满满当当的摆了面前一大桌,空气中溢满了属于食物的香气。
他一乐,心想没有豆浆和羊肉包子,但有现成的也不错啊,这味一闻就知道做的不差没想一早就能蹭到热乎的饭,陆小凤脚步欢快的走了过去。
清晨的客栈没有什么人,江鱼鱼与司空摘星的吵闹声随着靠近越发清晰,还能听见花满楼偶尔的圆场音。
陆小凤走近,才发现和司空摘星吵架的是花满楼啊不对,这里有两个花满楼,那和司空摘星吵架的那个,肯定就是江鱼鱼了。
果不其然,江鱼鱼易容的花满楼见到他,举起手咧开一个花满楼绝不会出现的灿烂笑容,陆小凤摸了摸胡子,诡异的想到,昨天是他,今天原来轮到七童了吗
而对面真正的花满楼对陆小凤浅笑道“这里。”
江鱼鱼笑容灿烂对着陆小凤打了一个招呼“古德莫宁阿嚏”
陆小凤坐在花满楼身边,看向对面的司空摘星“她说了什么”
司空摘星端着一杯热茶,瞥了一眼江鱼鱼“早上好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鸟语,跟鸭子叫一样,怪里怪气的。”
江鱼鱼不以为意,将面前的汤碗推给了陆小凤,一边怼回去“像鸭子叫是鸟语,那你这个飞来飞去的是不是鸟人”
司空摘星慢条斯理“那鸟人一定比鸟语好。”
江鱼鱼呸回去“放屁屁阿嚏”
陆小凤接过江鱼鱼递过来的碗,打断了两人的斗法,好期问道“这是什么汤”
江鱼鱼才回过头解释道“牛肉汤。”
牛肉汤上撒了些许葱花和小香菜,汤汁浓郁芬芳扑鼻而来,陆小凤喝了一口,便尝到了满口鲜香,碗里的牛肉也不少,喝一口就能叼上几片,韧性十足,一吃就知道是新鲜宰杀的。他喝完了一碗,便腹部暖暖,笑道“京城这个季节杀牛的少,你们这是哪里买来的汤还挺新鲜的,厨子手艺不错。”
旁边的花满楼笑了笑,“这汤是司空摘星做的。”
“原来是猴精的手艺,怪不得”陆小凤说着,看向司空摘星打趣道“你倒是难得贤惠啊,竟这么一大早起来,给我们弄早饭”
陆小凤可不相信司空摘星有这么好的心,这牛肉汤,八成和江鱼鱼有关。
果然,司空摘星指了指江鱼鱼“问她,为什么大清早的打死了人家的牛,只能捏着鼻子买过来自己吃。”
江鱼鱼天不亮,就跑进了张三家,把他又给喊了出来,然后就丢给他一只还热乎的牛尸体,说什么不能浪费,不如今早就喝牛肉汤好了,这才出现了陆小凤看到这一桌子的牛肉汤场面,一整只成年牛,即便是炖汤都炖了两大缸。
不止陆小凤喝到了牛肉汤,今天张三家里的所有张三喝的都是牛肉汤,倒是把司空摘星累了个够呛,半响都没正眼看江鱼鱼。
陆小凤闻言,更是奇怪了,他端着碗看向江鱼鱼“你做什么了,大早上的杀牛玩”
“阿嚏”江鱼鱼浑身颤了颤,揉了揉鼻子道“还不是上官飞燕,老缺德了,拿着毒针想射我,然后我躲开了,针就扎中了牛”
针难道是她昨晚用的那种毒针那毒针一看就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啊
陆小凤看着已经被自己喝空的碗,唇边的胡子抖了抖,欲言又止。
司空摘星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一声,有些不怀好意道“你放心,花满楼比你还多喝了一碗,要死你们俩肯定也是一起死。”
“黄泉路上有人相伴。”
陆小凤哭笑不得,不过司空摘星这么一说,他反而放心下来,毕竟江鱼鱼自己还端着碗在那埋头喝的开心,怎么可能是有毒的。
花满楼也笑了笑,摇头道“死了两只牛,一只是被毒死的,一只是被拍死的。”
“阿嚏阿嚏”江鱼鱼连续又打了两个喷嚏,有些恹恹道“放心,吃的是我打死的那只。”
司空摘星看着她逐渐有些萎靡的表情有些担忧道“你没事吧从刚刚开始好像就打喷嚏没停。”
江鱼鱼揉着痒痒的鼻子,没好气道“上官飞燕太缺德了,真的太缺德。”
“她又怎么你了”陆小凤奇怪道“对了,死了两只牛,你刚刚说上官飞燕毒死了一只牛,是昨晚她做的吗”
“阿嚏不是,是今天早上啦。”江鱼鱼虽然有些萎靡,但提起这事,还是有些得意道“我就知道她死心不改,肯定会半夜又来爬花满楼的窗,果然呐。”
正如江鱼鱼所料,上官飞燕昨晚气的不轻,似乎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摆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