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我叫蒋麓,出生于1991年8月11日,四岁当过群演,五岁接了第一个有台词的戏。”
“电影方面,我参演过致命时刻、军魂、吉赛特海岸等一系列作品。”
“电视剧嘛,目前在演重光夜,以前的有”
“好了,不用报菜名了。”
为首的老师轻咳一声,知道侧台的那些考生听完这些得有多羡慕。
一般毕业生,能混出头的实在不多,成为名演员的更是凤毛麟角。
叫他这样已经能拿毕业资格的老演员来参加新生入学考试,完全是走个过场
“今天有什么才艺展示”
蒋麓没多顾虑,从旁边接过了自备的九节鞭。
他玩得很花,其实什么都能来一点。
日本刀,唐刀,长戟,长柄钩,这些算常见的类型。
偏门一些的,譬如锤、链、双钩,也能玩得上手。
这其实和年轻演奏家一样,一门乐器熟了,其他乐器上手会很快。
哪怕不能样样精通到演奏级,至少常见的花样都能轻易使出来。
九节鞭挂在他腕上时,好似垂落无声的银蛇,是并无生息的长段金属。
蒋麓抬手一抛,银光跃入高空,再垂直落下时随腕旋摇,抬手便是一个跨跳接点鞭配一个空中翻身,落地时稳到脚步声和鞭声点在同一个拍子上,准得可怕。
老师们面面相觑,颇有些放松地往后坐,知道这家伙是随便露了一手,现场不看白不看。
他的每一次跳跃翻转,已不像是体操或舞蹈系里的技巧动作。
随意,轻快,收放自如,单手翻至半空亦如呼吸一样简单。
而凌厉到触可伤人的长鞭,是如花袖舞扇般能随意驱使的小物件,在少年手中既无重量,也不显操纵之难。
他轻快地像踏着风,反手又是一点,九节鞭舒卷抬升,如挽剑花般倏然收势。
全程下来没出过汗。
“报告老师,我表演完了。”
“很好很好,”老师凑到话筒旁边,跟他开玩笑“这位同学,感觉你没发挥全部实力啊。”
废话,这么点地方够干嘛。
蒋麓皮笑肉不笑“不想耽误后面同学的考试,所以表演有限,不好意思。”
老师们看得津津有味,颇想让他再来点。
前面几十个不是街舞就是唱歌的,早看腻了,有些唱ra的叽哩哇啦也不知道在吼什么。
“那请你抽签朗诵,结束后等待分组表演吧。”
蒋麓照办,抽了一首外国的抒情诗,口齿清晰地顺了下来。
这些都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今天来考试,一半是走流程过关,按着规矩好好考试明年去时戏院读书。
另一半,是想试试看,这里的表演考试有多难。
他喜欢表演,也喜欢挑战难度,今儿刚好碰了个两全。
伴随着第一轮陆续结束,有老师陆续过来安排男女分组,以及表演内容抽签。
题目一共有五个,分别是求救、下雨、分手、吵架和退货。
一个戴眼镜的姑娘被分到蒋麓身边,坐下时有些焦虑不安。
纸条一展开,题目是退货。
他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准备完要立刻上场。
姑娘求了半天分手戏,没想到突然来个这,已经两眼发黑,苦着脸努力回忆艺考老师的建议。
蒋麓接过纸条,随意道“我演退货那个”
“好好好,我演店员。”姑娘急匆匆道“我们来编个情节,就说,呃,你买了我店里的手机,找我退货。”
“放松点,”蒋麓安抚道“你想要什么人设”
“都行,我演蛮不讲理的那个”她下意识找了个简单好发挥的,又怕蒋麓不高兴“你想演什么”
“我自然状态演。”
“真的吗”姑娘感觉他有点自暴自弃,小声道“但是艺考老师说,要主动找人物记忆点,闪光点,要在表演前找准人物内心动机”
“动机就是,我想退货。”
“然后我坚持说,不能退,你连小票都没有”
她还没编完故事和台词,老师已经在叫场了。
“671号郭薇薇,809号蒋麓,进场准备。”
“哎哎,其他人不许换题目,发现了我直接轰人啊”
小姑娘紧张地快哭了“台词我还没想完,没有小票然后怎么办”“顺着逻辑说,自然一点。”蒋麓不得不临时教她“临时没有词,你就把话头甩给我,明白了吗”
“谢谢你”
两人重新走到舞台上,由蒋麓把两张准考证和签纸递给评委。
小姑娘抓紧最后时间拼命编词,嘴里念念有词。
蒋麓索性给她多争取一点时间,又到一边搬了个小讲台过来,模拟成她站的柜台。
“限时表演五分钟,开始”yhug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