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样很厉害。”
你可以做出色的大厨苏沉,又或者是校园里的学霸苏沉,也可以是旅行家苏沉。
但你绝对不是元锦的影子。
父子一清早出发,骑至中午时才抵达山巅。
此刻盛阳灿烂,俯瞰时都更显得壮丽旷达,心胸也随着一并打开。
苏沉单手扶着握把,看着城市远景里如同游蛇般的城铁与车流,能嗅到冷冽冬风里的松柏气味。
年的时间,他已经习惯了时刻揣摩元锦的思想,感受元锦的喜乐。
每一次浸入剧本,在镜头前通灵一般替那个角色嬉笑怒骂,都在不断加深陷进去的程度。
“爸,我真该早点来这里。”
他喃喃道“有时候,我可能被沙丘埋到肩膀了,自己还不知道。”
苏峻峰并没有完全听懂儿子在说什么,只拍了拍自行车“你喜欢的话,以后爸常来陪你骑车,刚好锻炼身体。”
“之前被压力都埋到肩膀了,现在呢”
“被爸拽出来了。”苏沉此刻觉得心明眼亮,有说不出的快意“晚上一起包饺子吧,我来和馅。”
“好咱们吃羊肉饺子”
他身上的冷热,这几年一直在慢慢的转变,此起彼伏一般,忽高忽低。
十岁的时候,完全是冷的。
是尚未接触世面,在自我的小世界里怡然自得,对外人显得冷淡,对家人才流露几分温热。
后来演了元锦,又像是外热内冷。
热给应接不暇的媒体记者看,成名以后要对每个合作对象都亲和礼貌。
但独处演戏的时候,又得悟透元锦厌世的那一面,把冷透了的糜烂内心演在镜头前。
如今终于到了最好的年纪。
他被少年气小火般煨得笑容温热,心头滚烫。
有感受不尽的天赋召唤,像是学什么都能得心应手。
身侧也环绕着满满的爱和快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唯一会纠结的小问题,无非是自己还有好久才能回去演戏,以及自己是不是太粘着点麓哥。
骑行登山之后,苏沉在学校里显得更开朗明亮。
他没有蒋麓的嚣张痞气,有时候被女生搭话还会害羞,但渐渐也会主动参加很多事。
比如在数学课里上台讲题,一个人拿着粉笔清晰仔细地把算式书写分析透彻。
初的考试题里总会混进些竞赛题,有些未必家教教过。
可他偏偏算得出来,算得比班里其他人还要快。
数学老师一开始发现是他起来回答问题时,又有点要接近喜欢的演员的兴奋,又有些老师对学生的关注和骄傲。
“这道题别人都做不出来,你居然会”
“我知道思路,可能计算时有点难。”
苏沉执着粉笔,在角形和圆形之间画着参考线。
他的声音被充分训练过,讲解几何关系时也如同在公开录音,每一个字清冽通透,能送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他的站姿被充分矫正过,即便只是穿着校服,站在黑板边,也有种在红毯旁落笔签名的不凡感。
在同桌贺小善的视角里,这哥们简直浑身都闪着光,魅力度高到吓人。
他自己都看得有点入迷,回过神来揉揉眼睛,发现班里最后排的学渣都有点发愣地看着苏沉讲课。
不得了啊苏沉能出名是有道理的。
他怎么跟学过芭蕾一样,站都站的这么好看或者说他其实是妖怪
苏沉顺利解完题目,再回座位时数学老师才猛地眨了下眼睛。
“鼓掌,算得很对”
大伙儿也跟着清醒过来,其实题目未必听懂了多少,但全都跟着哗哗鼓掌。
数学老师顺着他的板书再往后写的时候,都没来由地多看苏沉好几眼。
真是奇怪。
这孩子不算特别妖媚或者俊朗的长相,真要对比一下,蒋麓浓眉大眼多了。
但是就是从上到下都显得清爽干净,像夏日里的冰块一样,就是能让人移不开目光。
贺小善悄悄跟苏沉咬耳朵。
“你说话声音跟我们都不一样,有点有点语文老师那个味”
“是用了胸腔共鸣,”苏沉小声道“我回头教你。”
“你好强啊,又是学霸又是好演员,家里祖坟得冒火箭了吧。”
苏沉被夸得脸颊红红,摇摇头。
那还是麓哥更厉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