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第二天下班顺道去取,碧玉章,顶端刻一环日月同辉的天启通宝,章底是他的真名。
印社的师傅预备了试印的本册,印章蘸上红泥,沈若臻却印在了别处。
回到家,花园和别墅都安安静静的,家里好像没人。
沈若臻顾不上换鞋子,径直上楼,心里不禁突了一下“楚识琛”那间没人住的卧室开着门,有亮光透出来。
他一步一步走到门口,卧室里,楚太太独自坐在床尾,双手捧着一直摆在床头柜上的相框。
沈若臻顿觉鼻酸,他想逃走,像个懦夫一样逃走。
这些天他的头顶上悬的不是一把利剑,是一根针,落下来不会要命,会引起一阵刺痛。
楚太太抬头看见他,轻声道“回来啦。”
沈若臻终究没有逃避,他蹭着地板迈入房中,说“为什么一个人待在这儿”
楚太太没叫“小琛”,也没有称呼“你”,回答“我在等儿子下班。”
沈若臻难以动弹,倘若这个“儿子”指的是他,那他是不是可以当成最后一次,叫道“妈。”
楚太太却没应,望着他问“孩子,你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