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还糊涂着,齐叔打给你爷爷有什么用。”
项明章疑惑地说“齐叔绑架了我却不联系项家要钱,算什么敲诈爷爷,难道齐叔是想要我的命”
项如纲抢话道“爷爷刚好一点,你不要刺激他。”
项明章说“我怎么会刺激爷爷,我是太激动了。爷爷终于清醒,齐叔背地里做过什么或许可以水落石出。”
项環反驳“会不会水落石出有警察去办,你要审你爷爷吗”
大伯母跟着说“齐叔起了歹念,老爷子是最难受的。明章,你不能迁怒你到爷爷身上,他最疼你呀。”
项明章瞧着这群起攻之的一家人,说“真相迟早要有定论,我不介意等,但各位别忘了,楚识琛无辜受牵连差点丧命,项家有头有脸,总不能耗着没个交代吧。”
项琨等人噤声,项明章又道“他中的是枪伤,出院还不到两天。大晚上跟我过来,不会以为人家有心情陪咱们话家常吧”
沈若臻静立良久,看了半晌戏,项行昭“清醒”了,不过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倒是翻了倍。
不少目光投来,沈若臻唯独对上项行昭的眼睛,说“俗话道吃亏是福,但绑架案关乎性命,我也想要个说法。”
项行昭缓缓开口说了声“抱歉”,始终不回应和齐叔有关的问题。
按照正常思路,项行昭清醒后该尽快配合调查,洗脱嫌疑,然而全家人齐心维护,连问都不让问。
沈若臻暗自揣测,项行昭八成已经摊牌了,项琨和项環知道他是幕后主使,如之前所料,为了利益选择护驾左右。
但项行昭拖不了太长时间,一旦公布自己脑退化症状好转,警方必定会找他调查。
在此之前,项行昭要召集所有董事。
项明章派人盯着静浦大宅,不准外人进出,所以项行昭谎称病情加重到医院来,并以此为由叫来了所有人。
然后当着这么多双眼睛,项行昭恢复了正常。
项明章亦心中有数,一个傻老头才容易脱罪,项行昭却主动不装了,必定有更重要的原因。
项琨绕到轮椅旁边蹲下“爸,你总算清楚了,耽误了两年,你想要什么我们一定尽力去办。”
项行昭目不斜视,看着项明章说“我就一个心愿,只有明章能满足。”
项明章问“爷爷,你想要什么”
项行昭暴露目的,回答“我要项珑回来。”
齐叔还没松口,项行昭还未有充分的证据被定罪,他要借着往昔的余威,趁着项明章孝顺的面具没摘下,当着众人最后一搏。
董事们交耳议论,有人问“项珑有下落了吗”
项琨说“明章能干,在国外找到了他爸爸,过年的时候提起来,项董就好大反应。没准儿就是因为项珑的刺激,项董的脑退化才好了。”
项如纲道“小叔要是回家,爷爷可能病都好了。”
项行昭一直看着项明章,又说了一遍“让项珑回来。”
项環也出了声“明章,这是你爷爷唯一的心愿,既然你知道你爸在哪,就答应吧。”
走廊尽头的窗子开着,冷风吹进来,沈若臻轻轻抱起了双臂。他还没忘,这些人之前根本不愿项珑回来,如今态度大转弯,是怕项明章用项珑这张牌换取更多。
一家长辈好言相劝,那几位公司元老跟着附和,项明章表态道“项珑在外面有家庭,身体也不好,不是说回来就能回来的。”
“这算什么理由。”项琨说,“项家只认你和你妈,他的家庭在这儿。”
大伯母道“是他不回来,还是你不让”
不待项明章回答,沈若臻突兀地笑了。
众人侧目,伦叔语气好奇“楚先生,你在笑什么”
沈若臻遗憾地说“笑自己白跑一趟,我估计讨不到说法了。”
项琨皱眉道“案子没结,我们也束手无策。项家的律师都在,可以先谈一谈补偿,你尽管提要求。”
沈若臻说“各位对项先生这个自家人尚且刻薄,我不敢信你们的承诺。”
项環问“这话什么意思”
沈若臻道“白小姐避世深居,你们把她拖出来说事,是不是忘了抛弃她的就是项珑还有,项先生刚遭遇绑架案,差一点被撕票,撞大运才捡回了一条命,案子没结,凶手没判,竟然先被一帮至亲逼迫指责。”
周围一阵哑口无言,沈若臻忽然问“项董,齐叔跟随你多年,他做出这种事你是不是痛心疾首”
项行昭说“是。”
“没有血缘的亲信背叛,项董不好过,所以各位不让项先生多问一句。”沈若臻思路分明,“那项珑身为亲生父亲抛弃儿子二十多年,项先生承受的痛苦是不是只多不少各位怎么就能理直气壮地对他提要求”
项琨的脸庞有些红“大家只是”
项行昭抬手打断,用一双浊目审时度势,他改口恳求“明章,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让项珑回来。”
项明章近乎明示“爷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