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章哄道“你睡吧。”
沈若臻说“你让我一个人睡么”
项明章被搞得心猿意马,掀开被角挤在旁边,垂眸是沈若臻斑驳的颈侧,他确实粗暴了一点,想到什么,伸手在被窝里动了动。
沈若臻倏地吸了一口气,僵硬地绷紧。
“别紧张。”项明章安慰道,“疼不疼睡醒给你擦点药。”
沈若臻不好意思承认,“嗯”了一声,腰间绳结绑了半宿,睡觉不舒服,项明章抽出手后顺便解开了,把他从睡袍中搂进了怀里。
两个人相拥而眠,睡了一天一夜,项明章中途醒过一次,给沈若臻擦了药,又喂了半碗甜汤。
缦庄的三日之期,沈若臻足足待了六天,亲昵行为做到伤身,酸话听项明章说了百句。
他大概说了九十九,勉强保留了一丁点矜持。
那一箱旧物暂时放在缦庄,旧的君子协议别在琵琶弦上,于是项明章把新的协议压在他的钢琴盖下,也算般配。
最后一天,沈若臻换上一身西服,纯黑色,庄重地去奔赴迟了近一个世纪的约定。
项明章帮他准备了一束花,白色的雏菊。
故土迢迢,沈若臻终于要回宁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