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章道“连你床上的风流事都如数家珍,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朋友,恐怕以前经常谈吧。”
楚识琛下意识地反驳“不我没有。”
“也对。”项明章说,“处处留情的叫风流,你这种单纯宣泄的行为叫下流。”
楚识琛披着这层身份,否认也是枉然,可他认为项明章没有立场教训他,生气地说“对,我曾经年少轻浮。”
项明章看他连遮掩都省去了,声调冷下来“那你跟我离开干什么不怕耽误你的好事”
楚识琛转过身,反问道“那你为什么去找我连钢笔盖子都来不及扣”
项明章站起来,由仰视变成俯视,犹如在施压“你以前什么德行我略有耳闻,我以为你变了,所以我要去看一看,这段日子你是不是在装模作样。”
“那你看到了。”楚识琛说,“我衣服没脱,一个男人没碰,现在伏在桌边给你打字,你满意了吗”
项明章道“不满意。”
楚识琛“那你还想怎么样开除我”
项明章厉声“我根本不会再开除你”
楚识琛愣了愣,他以为项明章是去抓他现行,难道他误解了
那项明章在不高兴什么
楚识琛今晚已经够烦了,从懂事起就循规蹈矩,生怕所作所为有违家教,何曾受过这般指摘。
他气不动了,也想不明白,简直委屈“钱桦说是酒吧,我以为就像你带我去的那个一样。”
项明章的语调变低、变轻“那你不应该找他,应该找我。”
楚识琛疲惫地将键盘一推,难得任性地说“找你喝酒吗,还是加班”
“我的酒不比黑窗的差。”
项明章走向墙边的恒温酒柜,里面摆着几十瓶洋酒,年份和口味不尽相同,有的用来待客,有的是收藏装饰。
玻璃柜门映出楚识琛望来的影子,极好看的眉眼没了神采,冷冷的,垂着手,兴味阑珊到有一些伤怀,仿若酒柜顶层的水晶杯,漂亮易碎,让人想束之高阁谁也触碰不到。
项明章拉开柜子,拿了一瓶酒和一对酒杯。
瓶身玻璃厚重,写满了花体洋文,楚识琛酒量欠佳,问道“这是什么酒”
项明章走到他面前,低声说“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