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可不可以试弹”
赵组长说“当然可以。”
试琴的区域正对琴行大门,楚识琛抱着琵琶坐在圆凳上,背后一扇雪白屏风映得面容素净,他调了调琴轸,轻轻一拨琴弦。
项明章避不开,本能地循声而望。
许久不弹,楚识琛手生,开头触弦缓慢。
他的脚下是复华银行大厅,那时人声鼎沸,迎来送往,有序过,嘈杂过,广纳八方财,却一朝关闭不复荣华。
修长五指翻飞得越来越快,丝弦铮铮作响,好似飞出了一把把柳叶刀。
楚识琛昂首望着大门,物是人非,门外的长街之上只剩树犹如此。
穹顶下,这里的过往,早已无人知晓。
前尘往事在扒掉的墙皮、换新的玻璃、陌生的面孔中全部埋葬了
不知不觉间,所有人被激烈的琵琶声吸引,围聚在一边屏息聆听。
楚识琛按弦的指腹绯红,眼角更红。
“铮”的一声
一弦急收戛然而止,霎时静了,无一人回神。
他敛目压下汹涌思绪,指尖禁不住颤抖。
周围惊喜叫好,赵组长完全换了一副神色,夸赞道“敝店是不是遇到行家了”
一道脚步声徐徐靠近,楚识琛来不及掩饰难过,抬起头,项明章走到他身前。
一切契机恰好,他故作轻松,语气透着不易察觉的冷静,说“项先生,你来了。”
赵组长迟疑道“项你是项樾的”
楚识琛又问“好不好听”
弦音绝,胸腔仍震动不止,项明章忘了口是心非“嗯,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