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关上,楚蔓箫正笑着想要撒娇,楚文殊却是蓦然转头看向她,一个巴掌直接落下。
清脆的巴掌声在车内回荡,司机识趣的将隔板打了上去。
而楚蔓箫难以置信,她看着楚文殊难看的脸色,当真是满腹委屈“爸您为什么打我”
“我为什么打你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没数吗蔓箫,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还能做这样的事情”
楚文殊咬牙,沉声道“要不是我知道你这几个反水的员工的底细,现在他们已经指认了你,让你去牢里蹲着了”
“爸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我的气了,我保证,我以后都不会这样了。”
楚蔓箫苦着一张脸,用手捂着被楚文殊打到的侧脸,更咽不止,“要不是要不是程微月逼人太甚,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程微月周家家主的未婚妻,程微月”
楚文殊显然是知道内情的,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楚蔓箫,“周家是什么身份,连我都不敢得罪周京惟,你怎么就这么这么”
楚文殊咬咬牙,年迈的面容浮现忧愁,平添了苍老。
“爸,您不是和周秉权叔叔有相交之谊吗前几天周秉权叔叔的葬礼,您不是还去了吗”楚蔓箫眼巴巴的看着楚文殊,“您帮我求求周京惟,让他不要纵容程微月继续查下去了”
“我和周秉权是有交情,可是那有什么用你不知道吗周京惟连他老子的葬礼都没有出席,全程都是周斯珩在操办,你还想让我叫周京惟帮忙蔓箫啊蔓箫,你真是太看得起你这个老父亲了”
楚文殊说到这里,突然回过味来。
“等等,你说程微月在查她在查什么”
事到如今,楚蔓箫知道,就算是要隐瞒,也是瞒不下去了。
她硬着头皮开口“爸,你还记不记得,我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好朋友,叫钟晴”
楚文殊其实已经不记得这个名字了,他的人生有太多重要的事情,这么一个不足挂齿的名字,实在不配让他费心记住。
他冷冷的看着楚蔓箫,道“你直接说”
“我当时大学毕业的第一部作品,蓝楼琼宇,就是她写的。您当时为了帮我把这件事瞒下来,让家中动用了一些关系,将她赶出了泾城。”
这么一说,楚文殊倒是有了点印象。
他不屑的冷哼“这个人不是都消失了很多年了吗”
“是她本来是消失了可是程微月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个人,还从她手中拿到了手稿”
楚蔓箫的脸色扭曲,“我本来以为钟晴都已经死了,万事大吉了,可是现在爸你一定要帮帮我你要是不帮我,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很有可能就要毁于一旦了”
“这个钟晴,现在人在哪里”楚文殊脸色难看,他眯眸,眼角的皱纹堆叠出凌厉的皱褶,“必须要让她消失”
“这个您放心,钟晴早就已经消失了。”楚蔓箫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但是很快,又消失了,她语气沉重“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要让程微月停手。”
楚文殊知道,自己的女儿必定是做错事了。
可是他是父亲,将死之年,要是能替自己的女儿再做点事,也算是值了。
这么一想,楚文殊缓缓道“你放心,你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你身败名裂的。我们楚家和周家,也算是有点情分在的,周京惟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会想办法的。”
楚蔓箫眼前一亮,眼巴巴道“爸,一切都靠你了。”
而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劳斯来斯安静的停泊着。
叶城从后视镜看赵寒沉的脸色,解释道“董事长,程小姐好像去宣城了。”
“周京惟陪着她去的”赵寒沉声色寡澹。
叶城“嗯”了声,又道“程小姐他们想要靠几个人证就让楚蔓箫伏法,还是太天真了。”
“微月不是那么天真的人。”赵寒沉捏了捏眉心,再度抬眸,幽幽的看着不远处的豪车,“盯紧了楚家的人,要是他们要去宣城动什么手脚,不惜一切代价拦着。”
“董事长”叶城皱了皱眉,道“这样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毕竟现在的赵家,没有任何立场帮程微月做任何事。
吃力不讨好不说,对赵寒沉在家族内的名声,也不好听。
然而叶城一句话说完,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寒沉开口,轻慢冷沉,“你现在是在教我做事”
叶城连忙摇了摇头,“董事长您放心,我这就安排下去。”
市中心医院。
“当时钟女士的生命体征都是很稳定的,但是有一天晚上,人突然就不行了。”
院长给周京惟到了一杯茶,后者放在手中吹冷了些,递给了程微月。
见院长不说话了,周京惟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澹澹道“您接着说。”
“好”院长咳嗽了声,接着道“事后我们检查过病房的监控,确实也没有刻意的人员进来的,或者说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