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钺一边躲避扶冥的剑法，嘴上一边叭叭个不停。

“我还以为你那天晚上刺了我两剑这个账就已经算完了呢。”

白舒不想再听连钺说话，她变幻手势，将扶冥身上的压力去掉，堆积在连钺身上。

连钺当时没适应过来，一下子被压趴在地上。

这一个动作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他吐出一口血，还在笑：“小舒儿，你可真是毫不留情啊。”

“当初那不是你所求的？我只是满足你的愿望而已啊。”

白舒怔愣片刻。

连钺在扶冥下一剑来临之前，语速加快，“二师兄当初对你不好么？相比于扶冥百般阻止，我是不是一直支持你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你怎么就不懂师兄的心意呢？”

最后那句话如青烟一般飘散，就像连钺整个人突然消失一般。

白舒保持着捏诀的姿势，她看着连钺吐出的那口血，脑子里一团乱麻。

直到扶冥收了剑朝她走来。

他看着白舒，一字一句道：“当初连钺和我说，你不喜欢我，我努力也没用，就算我陪在你身边数千年数百年，最后得来的也不是喜欢，而是感激。”

白舒心跳漏了一拍，她把手放下来，知道扶冥在等她的答案。

她垂眸思索。

头顶的视线是她所不能忽视的。

扶冥微微俯身，依旧在等她的答案。

白舒斟酌用词，吞口水，因为紧张，“确实不是喜欢。”

扶冥脊背紧绷，眸中闪过一抹红光。

他觉得，如果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他会将面前这人杀了，然后自杀。

因为危机感，白舒往后退了一步，她的视线中，能看见扶冥的本命剑重新出现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