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走过,也无法准确定位。
于是诸伏景光忽然意识到。
她看不见了。
黑发的少女靠在床上,伸出手在床头柜上摸来摸去。
然后发现面前好像突然多了一个杯子,一个男人靠近她
不是吧,又来
但他只是温柔地说,“莲衣是要喝水吗喝吧。”
好贴心的男人比刚才那个只知道问来问去的人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她伸手接过了杯子,咕噜咕噜喝完了水才突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
“莲衣是谁”
“”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刚醒来时的那种寂静。她有点慌了,“你说说话呀,别不理我,我害怕。”
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不要怕,我在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那个声音听上去似乎就要哭了。
她有点无措。
他说“笨蛋,你就是莲衣啊,不然你以为自己是谁”
“那肯定是”她神情犀利,“紫薇。”
对方似乎茫然了一下,“啊”
她给这个声音听上去好好听的男人科普了一下这个到处找爹的少女的故事,而他也一直很耐心地安静听着,没有半分敷衍,偶尔还会给出自己的一点听众意见。
她顿时好感倍增。
他怎么对她这么好
莫非这个人就是
昏迷数月之久的病人苏醒以及异状的情况很快就被告知主治医生,但帮助不大,只能初步的检测出是脑袋里的淤血淤积成血块造成的失明和失忆。
“人的大脑还有很多未知区域,目前依旧等待探索,我们也不清楚这种情况到底会维持多久”
能否恢复的答案是否定的。
五个人坐在同一间房里,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她的双眼仍然无法视物,自然也包括了面前几个只能闻其声不能见其面的人。她感到有点压抑,有心缓和一下这过于宁静的气氛。
“震惊,少女深夜被四个男人堵在病房里竟然只为做这事”
松田阵平“”
诸伏景光“”
萩原研二“”
降谷零“”
虽然好像没什么不对,但听上去总感觉奇奇怪怪的。
确认过这说话的毛病,失忆果然改变不了本性。
降谷零“你完全想不起来我是谁了吗”
最先开口的还是他“其实,我是你的男朋友”
“休想骗我”她脱口而出,鄙夷地说,“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开你的高达去吧”
降谷零“”
萩原研二“哈哈。”
开高达的男人收起表情“你来。”
萩原研二笑不出来了。
但她还在仰着头看他这边,因为看不见,所以方向感也变差了,对准的是降谷零的方向。
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气,按住她的肩膀转过来和自己面对面,他认真地凝视着她,“我是萩原研二。”
他组织语言,把发生过的事情简化后叙述了一遍。
妹妹从醒来后就一直摸不清状况,听完解释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躺在病床上,还裹得像粽子。
“都是因为我,才会让你变成现在的样子。”他低声说。
妹妹不解“这怎么是因为你呢明明就是罪犯的错吧。”
萩原研二轻叹“你本来可以躲开的。”
“虽然你说的我都不记得了,但如果是我做的话”她说,“那我根本就不可能去躲啊。”
“我躲开的话,你怎么办啊”
“是这样觉得的吗”萩原研二微愣,勾起一个久违的微笑。
突然感觉被抱了一下,她连忙伸手“哒咩”
男女授受不亲
“我应该是有个未婚夫的吧”她突然举起手说。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
妹妹看不见,没有察觉。
“我记得他很温柔,做饭也做得很好,”她比划了一下,“会弹贝斯。”
降谷零面色古怪地听着她描述的人越来越清晰。
“他好像什么都会”妹妹不确定地说,“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