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
伴随着一声惊呼,屋子里彻底乱了起来。
那个侍女眼看就要扑到了十一公主身上时,一柄锋利的长刀拦在中间。
侍女急急忙忙止住身体,只不过还是被利刃划破了袖子。
林玉行的人瞬间将屋内屋外的所有人控制了起来。
“裘仁,救人”林玉行冷声开口。
裘仁走上来,看靠在椅子里胸口插着匕首昏死过去的十一公主,顿时到了一口气,而后拎着药箱走了过去。
“公主殿下乃是千金之躯,岂能让外男看了去”那个侍女再度开口叫嚷了起来。
林玉行冷漠的目光看去,侍女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鹌鹑,顿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惧怕的低下了头。
裘仁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而后在周围撒了一些止血的药粉。
“伤得太重,赶紧送回去找太医,我可不敢乱来。”裘仁看着林玉行说。
林玉行应了一声,而后安排大理寺的侍卫连人带凳子抬走。
十一公主走了,林玉行转身跟着离开,至于这边的情况交了个林玉行的副手,乌良。
“请吧。”乌良并不像林玉行那边冷漠,他儒雅斯文,像是个读书人。
谢初婉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在数十侍卫的押送下朝着外面走去。
跨过门槛的时候,谢初婉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来,“去大理寺还是去行宫”
乌良看着笑容一直没有淡下来的女人,思量片刻开口说,“行宫。”
谢初婉点了点头。
“其余人,全部押送大理寺,即刻审问”乌良和那些侍卫吩咐了一句。
侍卫应了一声。
走出清香楼,乌良抬手做请。
谢初婉走上马车,才坐下来,乌良拿着一副黑铁手铐就进来了。
“王妃娘娘,委屈一下。”乌良的语气温温和和。
谢初婉伸出手。
乌良将手铐给谢初婉戴上,看着脸上笑容不变的女人,温声开口,“王妃娘娘不怕”
从他们进门到现在,这位安越王妃一直在笑,笑容温和有礼,看上矜贵优雅。
若是忽视了她沾染血迹的手,就是一位矜贵优雅的女人,可她受伤染着血,顿时便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怖感。
谢初婉嘴角的笑容深了一分,“承瑞能灭了北临吗”
面对谢初婉的答非所问,乌良一怔。
“王妃娘娘你”乌良想说谢初婉是否是疯了,可是看着那双清明理智的目光,便知道她没疯,而是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乌良沉默了起来。
期间,谢初婉没有在说话。
马车在行宫门口停下,乌良率先下来,见谢初婉出来后,抬起胳膊。
谢初婉搭着她的胳膊走下来,“谢谢。”
等谢初婉落地,乌良收回胳膊,与在行宫门口的侍卫说了两句,然后带着谢初婉往里面走去。
“皇上与太子都到了。”乌良低声说了句,而后摆手让侍卫严阵以待押送谢初婉进去。
东宫的马车停下。
“太子妃有令站住”杨嬷嬷怒斥出声。
乌良只能驻足。
没一会儿,徐淑浅搀着付子遥走下来,两人几乎都要健步如飞赶过来。
见谢初婉手上的手铐时,付子遥面色一沉怒斥开口,“放肆,谁给你们的权利这般对待安越王妃”
“赶紧见这些东西给安越王妃摘下来”徐淑浅怒斥。
乌良低下了头没有作声,一边的侍卫收起了长剑避免冲撞了两位贵人。
“婉婉”付子遥径直走上来就要去碰谢初婉。
谢初婉往后退了一步,而后和乌良说,“进去吧。”
付子遥愣在原地,看着乌良和侍卫将谢初婉押送进来。
徐淑浅伸手搀扶住付子遥,看着她煞白的面色,咬了咬牙,“要进去吗”
“走”付子遥说完,握着徐淑浅的手往里面走去。
婉婉显然是要和她们划清关系,以免连累了他们,但这不可能
谢初婉被押送过来的时候,呈临帝和沈玄修坐在院子里,沈玄棠几人站在一侧。
整个院子乃至整个行宫被禁军包围住了。
看着步履从容的谢初婉,呈临帝下意识的去看沈玄卿,见他面容冷锐但还算是理智,无端松了一口气。
“儿臣见过父皇。”谢初婉抬手一礼,态度温良恭敬。
呈临帝沉声,“你可知错”
“儿臣何错之有”谢初婉反问了一句,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承瑞兵强马壮,父皇何不趁机发兵北临”
“放肆”呈临帝怒斥了一声,面容带上了几分怒意。
谢初婉不知不怕,反而还笑了起来,弯弯的眉眼乖巧可爱,可说出来的话却足够的嚣张跋扈,“父皇,您不敢杀儿臣的。”
呈临帝猛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