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行正要伸手接过拿过小球的时候,楚怀生伸手将拿过小球拿过来,他轻嗅了一下后抬头看着林玉行,“千里香”
千里香是大理寺独有的一个秘方,是专门用来追踪有嫌疑亦或是逃亡凶手的一种手段。
其香味淡,若非常年接触的人几乎不会闻到。
据说千里香用了不少名贵的香料药材调制,一般的千里香至少可以月余不散,上好的千里香则是能一年之久不散。
难怪,这位谢大小姐身上有千里香,林玉行要找她易如反掌。
林玉行拿过楚怀生手里的小球,冷声开口“大理寺不外传的秘方,你想偷学”
“”楚怀生无奈的看了一眼林玉行,随后开口,“我实在是不明白,那么多人,你为什么笃定伯爵夫人会对谢大小姐出手”
还有,就凭谢大小姐尊崇的身份,一般来说,对这位谢大小姐动手无疑是自找麻烦。
为什么伯爵夫人非要对谢大小姐动手
“推断,有规律。”林玉行冷声开口。
楚怀生忍不住蹙了蹙眉。
规律
“不是我想要独占功劳,时间紧迫,刑部人多眼杂,一旦泄露,很难抓到。”林玉行简单的说了一句。
刑部不比大理寺,他完全不信任刑部那些人的办事效率。
所以他和谢初婉的合作,在未结束之前,是除了他们两人外无人知晓的。
楚怀生拍了拍林玉行的肩膀,“抓到就行了。”
时间紧迫,而且刑部和大理寺向来都是互惠互利的,这个案子给大理寺也好,他们刑部都要快忙不过来了。
林玉行拿过桌子上的一份卷宗递给谢初婉。
谢初婉接过来,看着那颇有厚度的卷宗,“这一时半会我也看不完啊。”
“去牢房。”冷漠的声音落下,林玉行转身朝着牢房走去。
谢初婉拿着卷宗,看着那大步离开的背影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随后跟上了林玉行的脚步。
楚怀生缓步跟上去,看着这位千金大小姐,忍不住提点了一句,“大理寺的牢房是出了名的阴森可怕,大多酷刑大理寺都有。”
谢初婉侧头看了一眼楚怀生,点了点头说道,“多谢楚大人提醒。”
酷刑多啊,说来自己对这些酷刑还是很感兴趣的,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福气见一见。
谢初婉藏住眼里的好奇兴趣。
踏入牢房,明亮的光线陡然就昏暗了起来。
谢初婉叮嘱也乐在外门候着,自己随着林玉行走进去。
“大人。”一路上,遇到的狱卒纷纷抬手抱拳向林玉行行礼问安。
谢初婉跟在后面打量着四周。
昏暗的环境阴森肃穆,放眼过去几乎都是铜墙铁壁,过道的墙壁上镶嵌着油灯,五步一个狱卒。
如此森严的牢房,难怪大理寺从未有过越狱成功的前例。
穿过有些长的过道后,三面石墙一面铁栅栏的牢房映入眼里。
有的牢房里管着一个人,有的则是关着一群人。
走了几步,谢初婉忽然看到了一群有些眼熟的人。
陈岁鹰和他的狐朋狗友们。
被扒掉锦衣华服的年轻人套着囚服,一个个看上去颓废狼狈。
至于躺在木板上的陈岁鹰,面色苍白,他闭着眼睛,生死不知。
林玉行见谢初婉站着没走后回头看过来,见牢房里的那些人,目光冷漠平静。
谢初婉收回目光看着林玉行,故作惊讶的开口“还没放出去呢”
“”林玉行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这位始作俑者当真是干尽了坏事,这个时候又冒出来充好人。
“三皇子和安越王一直在施压,太子殿下说了一句秉公处理,这些人基本上是只有死路一条。”林玉行冷声开口。
“这”谢初婉惊讶的开口,“罪不至死吧”
林玉行回头看着满目惊讶甚至是不敢相信的谢初婉,无语,“”
“他们的手上的人命可不少。”楚怀生不紧不慢开口说道,“陈岁鹰这些年仗着自己是忠义侯府的世子肆无忌惮,带着那些好友胡作非为。”
谢初婉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
“刑部有个官员的女儿就糟了他们的毒手,正是适婚的年纪被这些畜生给玷污了,最终自尽于家中。”想起那位两鬓斑白的官员,楚怀生嘘唏了一句,随后又道“那位官员一直在搜查陈岁鹰做的肮脏事,手里已经掌握了不少证据,一旦公堂对簿,忠义侯府和那些人家都要惹上一身腥。”
毕竟,如果没有长辈再给他们了尾,他们怎么可能会相安无事这么多年。
“死罪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谢初婉回头看了一眼那间牢房。
见林玉行和楚怀生的目光,谢初婉弯着眼睛,声音温和的说“同为女子,我能做到感同身受,那些亡灵大概是希望他们生不如死吧”
死亡对他们来说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