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棠看着几位震怒的长辈,随后看了一眼沈玄卿。
好像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了
林玉行看着这几乎是被碾压的忠义侯府,心里谈不上什么幸灾乐祸,只是觉得忠义侯府是自食恶果。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陈岁鹰那德行,踢到铁板是迟早的事。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同时踢到了三块铁板。
“林大人,你来的正好”老王爷沉沉的声音响起来,“遥遥是我平承王府的郡主,论身份只怕都比那几位尊贵,以下犯上欺辱郡主,意图败坏郡主清誉,该当何罪”
林玉行看着威严肃穆的老王爷,冷声开口说,“按照律令,杖五十,流放三百里。”
“不可以”忠义候夫人伸手将陈岁鹰抱在怀里,那样子似是怕有人抢走她的儿子。
大理寺卿都来了,就差个刑部尚书了
忠义候看着面容冷峻的几人,只觉得今天这件事想要私了很难。
谢知博冷笑了一声,开口,“那对准安越王妃不敬是什么罪名”
“对准三皇子妃不敬又是什么罪名”徐将军冷厉的声音响起来。
林玉行看着两人面带愠色的将军,丝毫不惧不怕,依旧是板着脸冷声开口,“这个罪名就严重了,毕竟两位都算是半个皇室中人,这件事”
“按照律令处理。”沈玄棠冷冷开口,“谁敢求情,本皇子便上告父皇”
沈玄卿面容冷锐肃穆,他没有说话,只是抬手一摆。
润舟走上来,随后抽出随身佩戴的长刀。
忠义侯夫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刀起刀落。
一刀下去,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来,随后,陈岁鹰就被活活疼晕了。
“王爷,处理好了。”润舟拎着长刀向沈玄卿一礼,恭恭敬敬开口说道。
看着陈岁鹰胯下的血迹,在场的不少人面色复杂的看着沈玄卿。
这位安越王殿下实在是狠啊
这下,陈岁鹰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人了。
“儿啊我的儿啊”忠义侯夫人抱紧了陈岁鹰,哭得凄惨,“安越王你无缘无故伤害我儿我定不会和你善罢甘休”
老王爷和谢知博忍不住侧目看着沈玄卿,眼里多少有点担忧。
“去告御状吧。”沈玄卿冷漠的声音响起来。
左不过就是一通训斥外加禁足罢了,不亏就是。
少年桀骜甚至是猖狂的态度气得忠义候夫人眼前一黑。
忠义候的面色也不太好。
谢知博确实愈发瞧得上这位少年。
“安越王殿下,小儿到底犯了什么罪,竟要让殿下动如此狠手”忠义候到底还是爱着这个儿子,他压着脾气质问沈玄卿。
沈玄卿冷漠的目光带着无尽的威压看向忠义候,“不过是略施惩戒,本王还没有这个权力”
略施惩戒
将人的命根子废了这叫做略施惩戒
“”忠义候气绝。
林玉行看了看,思索着是否要开口说话。
毕竟他现在的时间有点紧,实在是没那么多的闲工夫和这些人耗着。
“好生热闹。”温和平缓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众人循声看去,就看到穿着神色长袍的沈玄修站在楼梯上,温和深邃的目光看着他们。
“太子皇兄。”
“臣参见太子殿下。”
沈玄修走上来,伸手见老王爷扶起来,“都聚在这儿作甚”
忠义候本想着恶人先告状,奈何沈玄卿开口了。
“太子皇兄为何会出现在这儿”沈玄卿有些探究的目光落在沈玄修身上。
按理说,太子皇兄他可没那个闲情逸致出现在这儿。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们的车驾停在一处,路上有些堵,父皇让本殿来看看。”沈玄修不紧不慢开口,“谢将军,徐将军,两位怎么也在”
连平承王府的老王爷都惊动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殿下给臣妇做主啊,啊”忠义侯夫人的哭嚎还未说出口,润舟走上去一脚就把忠义侯夫人连带着陈岁鹰踹到了一边。
润舟放下脚退到沈玄卿身边,深藏功与名。
沈玄修挑了挑眉,随后转头看着林玉行,“林大人来说吧。”
看得出来,是忠义侯府与这几家闹出了不小的矛盾。
与其询问两方听他们争吵,倒不如询问林玉行。
林玉行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说出来。
“这样吗”沈玄修的目光落在沈玄卿身上,“谢大小姐何在”
沈玄卿说了一句稍等,随后就到雅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温声说道“婉婉,稍微整理一二,太子殿下在。”
屋内传来应答声。
过了一会儿,雅间门被打开,谢初婉几人走出来,向沈玄修抬手一礼问安。
见谢初婉红肿的眼睛,沈玄修惊讶了一瞬,他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