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婉听着徐淑浅那似是肺腑之言的话,心里谈不上什么情绪。
若自己没有记错的话,上辈子的沈玄棠和徐淑浅是
谢初婉低眸喝了一口酒。
酒液划过喉咙,有淡淡的辛辣,所到之处有些灼热。
谢初婉眯了眯眼睛。
付子遥侧头看着身边的小姑娘,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出气一会儿,醒醒酒。”付子遥说。
似是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外面偷听的人悄无声息离开。
付子遥走出屋子,抬手捏了捏眉心,随后有些乏力的靠在墙壁上。
“郡主。”婢子走上来有些担忧的看着付子遥。
郡主的酒量向来都不好,如今忽然喝了这么多的酒,只怕是要醉了。
付子遥抬手一摆,“无妨无妨,让我静一静。”
婢子就守在付子遥身边,不再多言。
屋子里。
徐淑浅有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她走到谢初婉身边坐下来。
谢初婉侧头看着徐淑浅,目光温和。
那样的目光满是经历世事的沧桑,充满了故事,但平静又温和,称得上是温柔。
徐淑浅定定的看着谢初婉,好一会儿她举着酒壶,喟叹了一声说道“婉婉,你和我们好像不一样。”
自最初相见到现在,自己从未看破过婉婉。
她就像是深海,平静温和又深不可测。
谢初婉嘴角的笑容不变,包容的目光看着有些微醺的徐淑浅。
“你很懂我。”徐淑浅喝了一口酒,“我才不想听那些大道理,我就想喝酒,我就想痛痛快快的醉一次,说不定醒了之后就忘了”
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谁会开心啊
如果她没有喜欢的人,那可以心平气和的接受,可她明明有喜欢的人
这让她如何去心平气和的接受
谢初婉侧头看着徐淑浅,最后抿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未经他人苦,如何劝说都是徒劳。
只是
谢初婉温和的声音响起来,“浅浅,你再执着于过去,只会伤人伤己。”
徐淑浅侧头看着谢初婉。
谢初婉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并没有说话。
徐淑浅自然是明白的,她攥紧了手里的酒壶,最后扯着嘴角自嘲一笑,“人非草木,我已经很克制了。”
自九溪山一别后,她和秦哥哥至今都没有再见过了。
听说,秦伯母已经在给秦哥哥物色妻子了。
想来秦哥哥的妻子一定会是一位温柔娴淑的女子,她不会像自己,整日惹些烂摊子让秦哥哥收拾。
想到这里,徐淑浅心里愈发的不是滋味,她猛地灌下一口酒。
辛辣的酒液顺着下颚滑落,她被这酒液强的咳嗽起来,“咳咳咳”
看着眼眶发红,有些狼狈的徐淑浅,谢初婉目光有些心疼。
“婉婉,为什么为什么啊”徐淑浅的情绪终究是失控了,她将手里的酒壶一下子砸在地上。
谢初婉放下酒盏,伸手将人拉过来,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脊。
人生之事,十之不如意。
除却沈玄卿的事情,这其余的事情都是不如意的。
而徐淑浅呢,父母疼爱,可就是在婚事上,令她伤神伤心。
只希望遥姐姐能一直平安喜乐吧。
徐淑浅埋在谢初婉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一边的婢子看着自家小姐这失态崩溃的样子,抿着嘴角,满脸的心疼担忧。
也千抬手拍了拍那婢子的肩膀,低语,“哭出来就好了。”
婢子侧头看了一眼也千,随后叹了一口气,低语,“你说的也对,小姐那不哭不闹的样子却是愁人,如今哭出来倒也好。”
也亏得这位谢大小姐,若无谢大小姐,小姐只怕还要在心里憋许久。
“我叫莘子。”
也千看着面容清秀的丫鬟,说,“我叫也千。”
两人交换了一个目光,随后看着不远处的主子。
谢初婉没说话,她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徐淑浅的背脊,这样温柔的安抚,让徐淑浅哭得愈发放肆。
付子遥看着屋子里的哭声,眉头微缩。
罢了,哭出来就好。
付子遥心疼之余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那么压抑的心绪不释放,憋在心里是会出问题的。
“这不是郡主吗”
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来,付子遥抬头看去,就看到陈岁鹰和几个狐朋狗友走了过来。
付子遥的婢子见几人来者不善,急忙挡在了付子遥身前。
付子遥抬眸看去,见陈岁鹰那吊儿郎当的样子,面色微冷,直接表达出自己的不喜。
陈岁鹰勾着嘴角似是关切的开口说道“听闻郡主惊了马,郡主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