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如果没事的话我去处理一下手上的伤”谢初婉轻声开口。
林玉行抬手一摆让她快滚。
谢初婉离开后,衙役处理了一下冯媱媱的尸体。
裘仁走上来看着林玉行,低声开口,“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说。”林玉行冷漠的开口。
裘仁想了想,“冯媱媱为什么要对谢初婉动手,而且,谢初婉可是习武之人,为什么那么轻而易举就被抓伤了”
这不太合理啊。
“她故意的。”林玉行冷声开口。
从知道冯媱媱再偷听的时候,谢初婉就想要如何灭口了。
她故意去掐冯媱媱的脖子,然后在自己手上留下抓痕以此来洗脱自己的嫌疑。
别人是走一步看十步,她这是走一步算完全局。
自己居然还被她算计了。
裘仁瞪大了眼睛。
“你觉得冯媱媱是怎么死的”林玉行问了一句。
裘仁想了想,推测道,“可能是从哪儿听到什么,也有可能是和冯李氏一样迁怒谢初婉,她过来这里的遇上了谢初婉,两人起了争执,然后就动手,冯媱媱一怒之下就想要杀了谢初婉,然后衙役出手。”
林玉行有些嫌弃的目光看着裘仁。
一个字都没有说对,可真是厉害极了。
“错了吗”裘仁试探的开口。
林玉行转身看着不远处的福海院,“冯媱媱是从里面出来的。”
裘仁转头看去,随后倒抽了一口气。
什么
冯媱媱是从福海院出来的
那么也就是说冯媱媱去过福海院里,她在里面碰上了谢初婉和林玉行,然后死在了离福海院不远的地方
这不对啊,既然碰上了林玉行,为什么冯媱媱还会死呢
似乎知道裘仁想要说什么,林玉行冷声开口“有证据吗”
裘仁摇了摇头。
“我们知道人是她杀的,但是我们没有证据。”林玉行冷声说道。
就像是冯媱媱的死,明知道是谢初婉做的,可杀冯媱媱的不是谢初婉,是衙役。
而衙役为什么要杀冯媱媱,因为冯媱媱要杀谢初婉。
这是多人目睹的。
那谢初婉为什么要杀冯媱媱没有任何理由,谢初婉根本不会杀冯媱媱。
而且,就凭谢初婉的良善模样,谁都不会相信她会是那种人。
这就是谢初婉的成功之处吧。
裘仁拧起眉头。
“难不成就这样吗”裘仁低声,有点不甘心的开口“明知道什么都是她做的,就这么让她逍遥法外”
“逍遥法外”林玉行打量了一眼裘仁,“她难道不是为民除害吗”
“哈”裘仁瞪大眼睛看着林玉行,随后低吼出声,“你疯了吧就算冯家做的再不是,但那是个连杀两个人的凶手啊”
“三人。”林玉行冷声纠正了一下裘仁的话,见他不明所以,冷漠道“就在先前,冯老夫人死了。”
“”裘仁面色空白起来,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所以,谢初婉是当着林玉行的面杀了冯老夫人
好家伙
说是狠人都无法形容这位谢小姐了
“第一,没有证据;第二,这是平州,不要忘了平承王府;第三”林玉行遥望了一下远方,“我也该去拜访一下安越王殿下了。”
裘仁不明所以。
为什么又扯到那位安越王殿下了
他们不是再说谢初婉的事情吗
“将冯水康给看牢了,我亲自审问。”林玉行冷声开口。
裘仁抬手一礼应声。
当天中午,冯家解封了,但相对应的,也被抄家了。
所有家产全部充公,冯水康等几十口人锒铛入狱。
事态之快,直接叫人反应不过来。
不少人想着,冯家可是谢将军府的姻亲,平承王府应该不会袖手旁观,冯家没多久就会被放出来。
可惜啊,这一次,平承王府不止是袖手旁观,甚至还落井下石。
谢初婉踏出冯家大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有些歪歪斜斜的门匾。
冯家,没了。
母亲知道以后会不会气病了啊
“别看了,快回去吧。”谢知书温声开口。
谢初婉点了点头,她举着被包扎成包子的双手向谢知书一礼,然后就离开了。
回到家,谢初婉去午睡了。
等午睡起来,谢初婉就觉得浑身很重头也很晕。
李嬷嬷将谢初婉扶起来,让她靠坐在床上。
“小姐午睡的时候忽然烧起来了,嘴里还说着糊话。”李嬷嬷心疼开口,“小姐,您就不要为冯家的事情伤心,那是他们咎由自取。”
谢初婉点点头。
自己哪是为了冯家的时候伤心病倒了,这摆明绷紧许久的心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