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行对谢初婉的这句话抱有怀疑的态度。
没去过吗
这不一定吧。
如果真没去过冯家的祠堂,那她不一定知道自己的生母的身世,但就谢初婉对她生母的在乎,她不可能不去查。
“我有一个问题。”谢初婉笑盈盈的开口。
林玉行冷声开口,“问。”
“既然林大人已经知道冯家罪该万死,为什么还要揪着我不放”谢初婉歪了歪,“假设林大人猜测的事情真是我做的,那我不也是在替天行道吗”
自己可是一个大好人呐。
林玉行冷漠的目光审视着这个小姑娘,“如果只是冯家,确实没有必要就这你不放。”
但凡冯老夫人没有中蛊,这件事也能到此结束了。
可惜啊,涉及到蛊,这件事自己便不能马虎了
谢初婉想了想,似是好奇的问了一句,“林大人的意思是冯家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以为你知道。”林玉行冷声开口。
看着开始诈自己的男人,谢初婉笑盈盈的开口,“林大人觉得我该知道些什么”
谢初婉滴水不漏的回答让林玉行不再说话。
他站起身走了。
等林玉行走远后,谢初婉又躺在草坪上了。
她枕着自己的胳膊,眯着眼睛一脸惬意。
希望沈家主那边别让自己失望啊。
对于这些事情,也千虽然知道但不会多嘴,她就安安静静的站在树荫下守着谢初婉。
虽然宴会上发生了一点不太愉快的事情,但总体来说还是宾主尽欢。
回到家,谢初婉将头上的花环拿下来,看着依旧艳丽漂亮的海棠花,她忽然有点想将这些花弄成干花。
“也千,将这些花弄干,到时候夹在书里面。”谢初婉将海棠花解下来放在桌子上。
也千应声。
次日。
谢初婉晨练过后就去花厅吃早饭了,吃过早饭出门准备去书院的时候,几个人忽然从一边冲了上来。
几个亲卫急忙拔刀,一旦那些人再冲上来,就要格杀勿论。
“谢小姐,谢小姐,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码吧我愿意讲那个小贱种压到你面前赎罪”
“谢小姐,求求你,我们给你赔罪,求求你不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哀求的声音此起彼伏。
谢初婉笑盈盈的站在那儿看着这些年过半百的男人对着自己磕头求饶。
等他们哭诉的差不多了,谢初婉有些伤心的开口,“可是她们骂我没爹没娘,还打我,我这浑身都疼着呢。”
几人抬头看着一身云锦长裙站在那儿的谢初婉,心里忽然冒出不安的预感。
看着几人呆愣住的模样,谢初婉笑了起来,“你们不会觉得我很大度吧”
骂她可以,打她可以,但是骂阿娘和阿爹不行
谢初婉笑盈盈的说,“还不赶紧将人送回去,要是少了一个,小心舅舅唯你们是问。”
几个亲卫应声。
谢初婉踩着凳子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暗处的裘仁见状,忍不住摇了摇头。
林玉行看了一眼裘仁,冷声开口,“怎么,和你所想象的千金大小姐不一样了”
裘仁叹息,“果然,你林大人从来没有看错过人。”
林玉行转身离开。
裘仁跟上去。
“佛面蛇蝎心。”林玉行言简意赅的开口,“不过,这也只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如今也算是看明白了,谢初婉这生得多纯良,心肠就有多冷多狠。
裘仁抬头看去。
这话的意思是
林玉行冷声开口,“水至清则无鱼听过吧”
裘仁点了点头。
“那些人手里的脏事不少,如今踢到谢初婉这块铁板,必然是要粉身碎骨。”林玉行冷声开口。
说实话,这件事的起因也不在谢初婉,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先去招惹谢初婉。
也不想想,平承王府在平州可是说一不二,谢初婉可是平承王府的人,自寻死路。
裘仁摇了摇头,随后说起了冯家的事,“冯家生意越来越糟糕,冯水康已经去找了沈家那位很多次,知府那边也准备这几天动手。”
林玉行应了一声。
“蛊虫一事”裘仁压低了声音,“你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林玉行冷漠开口。
裘仁翻了一个白眼。
“沈家那位是住在谢知书府上”林玉行忽然问了一句不是很重要的问题。
谢初婉和那位沈家主好像是过来往
“是啊,怎么了”裘仁不明所以,“有什么问题吗”
林玉行转头看着裘仁,“谢知书和单从闵是好友,和沈家那位并不是,所以,沈家那位为什么会住在谢知书府上”
答案,好像是呼之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