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看着谢初婉低头不语的样子,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婉婉聪明,小小年纪却有很大的本事,同样的,在感情这一方便,她好像也比其他人开窍得早。
“阿爹,我不能否认自己的感情,但我知道该做什么。”谢初婉缓声开口。
南凌一愣,有点跟不上谢初婉的思路。
“您不是承瑞国人。”谢初婉开口,“不管您是何方人士,但想来您的身份都不会低,你之前的试探是不同意,您不同意不止是因为沈玄卿的自身,更重要的可能是我与他之间的身份悬殊。”kánδんu5á
谢初婉的聪明,出乎了南凌的意料。
只是简单的聊了几句,她就推测出来了这么多,自己的心思,被说得准确无误。
其实,沈玄卿自身没什么好挑剔的,他心狠手辣无非是为了自保,毕竟是生于皇家。
但,他和婉婉的身份,确实是不合适的。
“”南凌沉默的看着谢初婉,像是无声的默认了。
谢初婉呼出一口气。
猜对了,可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呢。
“你放心,我和他不会有什么。”谢初婉开口,“当然了,我也不想离开承瑞。”
纵使沈玄卿步步紧逼,但自己真的不想,不愿意
南凌低头微微叹息。
“婉婉,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很多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日后的事情说得准呢。”南凌开口说。
他当然也想就这么陪在婉婉身边。
只要婉婉开心幸福,不回去又有何妨。
可直觉告诉他,这不可能。
谢初婉沉默了起来。
因着平承王府要办个学堂,不少有权有势的人家都想要将小辈送进书院,一来是可以
同平承王府的小辈亲近,二来,自然是打着攀上平承王府的主意。
奈何平承王并不打算放人进来,直至学堂开课,学子也就只有谢初婉几人,外加一个沈玄卿。
有生之年能和谢初婉一同听学,对于沈玄卿而言,确实是一件稀奇事。
五月中旬。
一早的课业结束,几人依着规矩送走夫子。
等夫子离开之后,小姑娘无精打采想趴在桌子上。
听学什么的真的太折磨人了
看着有气无力的小姑娘,沈玄卿淡漠的眼里带着几分笑意。
虽说没有在课堂上就折腾夫子,但也看得出来,这小姑娘是非常不想听课的
不过,以她的学识,确实也不需要听学。
看着随时可以闭着眼睛睡过去的小姑娘,付子遥有些好笑的说道,“下午还有课,学琴。”
“啊”谢初婉仰天长叹,随后转身目光亮晶晶的看着付子遥,一看就知道是在打坏主意,“遥姐姐,我们逃课吧”
付子遥忍不住笑出声,“那可不行,教琴的夫子严苛,我可不想被罚抄琴谱。”
谢初婉噘嘴,轻哼了一声后坐直身体收拾桌子上的书籍。
谢初昀侧头看了一眼收拾东西准备溜的谢初婉,忍不住戏谑一句,“你怎么一天天就想着逃课呢”
“谁让我是块朽木呢”谢初婉理直气壮的开口,“朽木不可雕也,我这有自知之明。”
谢初昀几人看着小姑娘那理不直气也壮的样子,哄堂大笑。
谢初婉攥起一个纸球朝着谢初昀砸过去。
谢初昀一把抓住,“你居然还搞偷袭”话音还没有落下,纸球就被反砸回去。
谢初婉侧身一躲,脸上挂着嘚瑟挑衅的笑容。
她倒是躲过去了,
坐在她身后的付子遥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付子遥“哎哟”了一声,随后捂着脑门开口,“这就叫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付子逍攥起纸球砸向南微,嘴里说着,“让你欺负我妹妹,砸不到婉婉我还砸不到南微吗”
纸球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然后落在了南微后脑勺上。
南微抬头揉了揉后脑勺,虽然不疼,但,小姑娘扭头就和谢初昀告状道,“哥哥他们欺负人”
谢初昀点点头,“哥给你报仇哈”
有些拘谨不自在的南微也放开了。看書溂
一时间,学堂里纸球乱飞,但几人都默契的没有波及到坐在最后面的那位少年。
看着端坐在那儿与这嬉闹场面格格不入的少年,谢初婉眼珠子一转,手里的纸球朝他砸去。
沈玄卿看着那坏的可爱的小姑娘,端坐在那儿,任由纸球砸到自己身上。
站在门口的夫子听着这些少年少女的话,继而便是目睹了一场嬉闹。
夫子眼里浮上些无奈。
他是落下来一本书这才折回来取,没成想竟听到了这番话。
不过,这位谢初婉可不是什么朽木,她聪明伶俐,但所表现出来应该不止如此,她一直都在藏拙。
比起谢初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