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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敢如此”赵叔玉问一话,问话的声音带上颤抖。他是读书人,最是晓得这等事情一旦沾上就是麻烦上身。
皇家最忌讳这等事情。
赵仲玉的目光扫过一眼屋中众人。
屋中一片静默。
“嫂嫂,您可有话讲”福生突然问一句话道。慧宁郡主的目光在福生与赵仲玉这一对夫妻的身边来回的瞧了一遍。
慧宁郡主的目光最后落到福生的脸上,她说道“弟妹何出此言”
“此事关系重大,二弟是一府之主,自由得二弟做主。便是二弟要与之商量,也是与母亲和二弟妹商量就是。我一个守寡的不理府务,便不好掺合。”慧宁郡主淡然的一推二。
福生从前是怀疑。
可之前在春熙院中看过夫君拿到的证据,看过上面的招供画押。她确实不再只是怀疑。她那是相信夫君赵仲玉查到的真相。
真相嘛,有时候就是有点儿伤人的。
画皮画骨难画心。
人心颇测,鬼蜮计量,有些人的心肝儿一定是黑的。
“嫂嫂不看看这些奴才们的招供画押吗”福生提醒一句话。慧宁郡主听得这话愣神片刻,然后,她真伸手拿了那一叠子的招供画押。
一一翻看后,慧宁郡主的脸色变得难堪起来。她把这一叠子的招供画押又搁回桌上,她说道“一些奴才的攀咬,哪能做得真”
慧宁郡主如是讲。赵叔玉却是拿起桌上的画押,那是急急的翻过看了。
“这这怎么可能”赵叔玉难以相信。他抬头,他的目光在大嫂慧宁郡主的脸上扫过,然后,又是望向二哥赵仲玉,说道“二哥,这不是真的”
慧宁郡主乃是皇家的金枝玉叶。当年会嫁进长宁侯府,那是先帝赐婚。
这一桩婚事亦是见证皇家对待长宁侯府的皇恩。正因为是先帝赐婚,赵伯玉战场陨命后,慧宁郡主就得守寡。
可现在奴才们招供的祸事,那巫蛊之祸确是慧宁郡主所为。而且目的还是谋害二嫂,谋害现任的长宁侯夫人。
这如何不让人震惊。这简直是侯府的一桩天大丑闻,揭开盖子便是臭不可闻。要知道慧宁郡主不光是皇帝的堂姐,她还是长宁侯赵仲玉的守贞长嫂。一旦漏了风声,皇家难堪,长宁侯府的名声也会坏掉。
“人证、物证皆在。嫂嫂真让我把那些奴才传唤来才肯认下事端”赵仲玉的目光没望向自己的寡嫂慧宁郡主,他的目光是望向继母赵汪氏。
赵仲玉说道“另,此事干系到汪家,母亲可知情”
老太太赵汪氏本在看戏,这会子火是烧到她身上来。赵汪氏也是愣一下。
慧宁郡主的目光却是在此时落到老太太赵汪氏的身上,她笑了,此时开口说道“干系到汪家,母亲岂会不知情。”
“想我一个守寡之人,除去进宫给太后娘娘问安,便常年不出府。”慧宁郡主语句清晰的说道“这事情牵连到汪家身上,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是我身边的奴才吃里爬外,让人给唆使着做下坏事。”
“二弟、二弟妹,可不能冤枉我这一个清白人。”慧宁郡主说的一个正义凛然。
老太太赵汪氏的脸色很难堪,她的目光打量屋中的众人,她说道“这等恶事不是我做的。”先下一个肯定的结论。
老太太赵汪氏又是解释话,道“巫蛊之祸是何等险恶的用心。攀咬到我的头上更是可笑至极。做下恶事总有目的,我有何求去做这等恶事于我没半点益处。”
“是啊,二哥,母亲和嫂嫂皆是心善的,这里面一定是奴才们攀咬,这是想乱我家。”赵叔玉跟着也是附合起话来。
福生瞧着庶弟赵叔主的做派,嘴角想抽抽。
“事非恩怨,岂是一张嘴就能辩一个明白。”赵仲玉很淡定,他道“我不相信所谓的良善,我只相信证据。”话到这儿,赵仲玉又是念了几个人名。每念出来一个,福生就瞧见嫂嫂慧宁郡主的神色是难堪一分。
“嫂嫂,可要见一见这些人。”赵仲玉问道。
“二弟、二弟妹,这是要与我撕破脸,不与我半分的体面。”慧宁郡主的目光一直落在福生的脸上。慧宁郡主的灼灼目光很热,若是可能的话,福生觉得可能想灼穿她的脸吧。
“为什么”福生目光也是回望慧宁郡主。她想不明白,她与这一位嫂嫂究竟哪里结下的深仇大恨。要让这一位暗害她与腹中的胎儿。
行巫蛊之事,前世更是成功让她落一胎,一辈子再无诞下子嗣的希望。这等害人子嗣的仇,谋人气运之事,可谓生死之敌。
许是福生的目光过于的执问,慧宁郡主也可能心虚。她到底先挪开视线。
“二弟妹,你有夫君有儿女,你一生幸福可期。我做下一些恶事,也非为我自己。我就是想为昭阳求一个更好的前程。”慧宁郡主还是吐口了,她说了她行恶事目的。
“这借运一说,我一个皇家的金枝玉叶从哪知道的。这自然便有人做了榜样。”慧宁郡主脸带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