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了。
他都醒来这么久了,公司连个人都不派过来,显然是没把他当人看。
“行吧,你这个犟头,我去问问,但不保证能不能打听到。”他就一小经纪人,仁爱医院又不是他开的,打听病人信息哪里那么容易的。
果然,李哥打听了一圈没有任何消息,要不是他说自己是谢焉的经纪人,护士都把他当狗仔看,差点儿把他赶出去。
可他私心里,又不想告诉别人谢焉和欧阳光曾经是好朋友,所以既然打听不到,那就算了。反正要是欧阳光还活着,总归能联系到的。
但这世上的事情,真是无巧不成书。
李哥眼睁睁看着欧阳光的病床从电梯里推出来,推到了谢焉隔壁的病房里。
就,他妈的也太巧了。
“李哥,你脸色怎么有点奇怪是”人没了
李哥组织了一下语言,最后还是干巴巴地指了指隔壁病房“欧阳光在隔壁,我听护士讲,他下半辈子可能得坐轮椅了。”
所以啊,人不能有害人之心,李哥是挺讨厌甚至是厌恶欧阳光的,但好端端的人突然残疾了,他也觉得很玄幻。
这报应不爽,也来得太快了吧。
谢焉捏着手里的小玉牌,他现在已经知道是这东西救了他的小命,从醒来到现在,这玉牌就没离过他的手,当然了,李哥也不会让他离身。
捏了两天,他现在手里没有这东西,反而要不习惯了。
“你这表情,你要干什么你不会是要把这玉牌送去给欧阳光用吧”
谢焉一脸莫名“当然不是,我又不是圣父,他都害我了,我怎么可能去救他”就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欧阳光了。
他本来满心的腹稿,现在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正是这时,外头传来了喧哗声,是一男一女激烈吵架的声音,间或还是护士医生劝人的话,但都被吵闹声盖过去了。
李哥听到声音出门看了看,回来就说是欧阳光的父母来了。
“吵得挺难听的,我听着他妈的口气,像是责怪当爹的将孩子带上了歧路。”
谢焉一时有些恍惚,他印象里,欧伯母的脾气好得跟个面团人一样,怎么现在的脾气变得这么坏了
没过多久,谢焉坐着轮椅出去,就碰上了一脸憔悴的欧伯母。
“小焉,你怎么也”
“出了点车祸,过段时间就好了。”
却谁料,欧伯母看他的表情却古怪起来,两人随便聊了两句,她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一直等到谢焉出院那天,欧伯母叫住了他。
“伯母,怎么了”
“我和你欧伯伯离婚了。”
谢焉一脸惊愕,他不明白欧伯母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事,欧阳光不是还没醒吗怎么就离婚了
“小焉,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是我们家对不起你家,有些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听着欧伯母慢慢说完,谢焉整张脸都麻木了,一直到被小吴推到车子上回到出租屋,他才像是回神过来。
晚间李哥和公司掰头回来,就看到等在玄关一脸沉默的谢焉。
“嚯,你这是要吓死人啊”
“李哥,我想打个电话给富哥。”
“道谢”
看谢焉这一脸便秘相,李哥就知道不是,但看这幅架势“行行行,你心里有分寸就行,还有赔偿款和看事费,我今天去公司讨,这群人真是又蠢又毒,居然连你本来该拿的都不愿意给,呸”
陈清淮接到富哥电话的时候,正在和环境处的一群人吃街边小烧烤。
前脚假和尚刚和他说用借运禁术的人抓到了,甚至还是个惯犯,环境处准备从严处置,后脚富哥就打电话过来了。
话说回来,他当初去救谢焉的时候,好像忘记把小玉牌收回来了。
这玩意儿在他这里确实不值几个钱,是他随手雕着玩的,但对方还欠着他巨额修车费呢,陈老师既然想起来了,就不太愿意给了。
“哎,那麻烦富哥替我要回来。”
富哥当然是满口答应,转头就给李哥回了电话。
一旁已经离不开小玉牌的谢焉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