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相处下来,阮在在确定了一个事,是的,新同桌对她有意见。
这令阮在在百思不得其解,她来这个班的时间不久,没得罪过人,也没跟谁结过仇,那是怎么对她产生意见的
她把这事说给周雨婷听了,周雨婷一脸诧异,“会不会是你想多了感觉翁梦琪不是那种人。”
“你忘了前几天那事”阮在在挑眉。
“什么”
阮在在略提醒,“你帮我去看成绩那天”
周雨婷贵人多忘事,还是没想起来,直到阮在在重复了遍那天的事情,她才哦哦哦个不停,手肘搁放在桌子上,“想起来了,不过当时我没认真看,不知道是哪几个人。那这样就说得通了,她可能喜欢梁起和陆绝其中一个,看到心上人对你不一般,吃醋了。”
“什么不一般,你别胡说。”阮在在忙转头看了眼,生怕这时有人进来了,还好这节是体育课,大家都在外面自由活动,她因为这事,才把周雨婷拉回了教室。
“放心的啦,没人听到也没人看到,你当我两只卡姿兰大眼睛是摆设呢。”周雨婷两手卷成望远镜的样子四处看。
阮在在被逗笑了,随后还是一脸严肃的再次强调“有人没人以后都不能这样说了。说不定风言风语就是从你这里传出去的。”
“行行行”应完,周雨婷弱弱的问,“那我能最后问一个小小的问题吗”
“什么”
周雨婷凑过去,一副八卦嘴脸,“假如哈,假如有一天陆绝和梁起同时跟你表白你会怎么选”
“你一天脑瓜子里能装点正经东西吗”阮在在噌地下站起来,跟个大人似的数落周雨婷,“你别再把我跟他们扯上关系了,无非就是这次篮球赛的事情才跟梁起他们熟悉了点,不然谁认识谁,要翁梦琪真像你说的那个原因这样,我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跟梁起和陆绝扯上关系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怎么到你嘴里就跟狗嫌耗子”周雨婷的声音戛然而止。
阮在在下意识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梁起,身形颀长,姿态慵懒,一副大汗淋漓的样子,应该刚打完球上来。
不知道话被他听到没,阮在在的脸上顿时浮现两分不自然。毕竟背着人说话,不过转念一想,又不是什么特别不入耳的话,她故作镇定的挪开了视线,却发现周雨婷没了身影。
她嘴角略僵硬的弧度彻底僵硬了。
梁起敛眼看她,音色低沉,“刚说我什么”
“什么”阮在在眨巴眼睛装傻。
她瘦瘦小小的一个,皮肤很白,还带着点婴儿肥,憨态可掬,鼻尖粉粉的,特别是那双杏眸,潋滟又清澈灵动。盯了好半晌,梁起没由来扯唇笑了笑。
阮在在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刚应如月在找你。”梁起说着就出去了。
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阮在在才收回目光不知所谓的摸了摸鼻尖。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化学,阮在在最不擅长的科目,听着云里雾里,完全跟不上老师的思路。
每分钟都过得特别痛苦,脑子里嗡嗡嗡的,一个姿势坐久了,她手放在后颈捏了两下,身子微微往前倾,嘴里却不受控制的发出嘶的声音。阮在在一转头就对上笑得十分欠扁的陆绝。
换座位后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之前她还天真的以为不理他就万事大吉了,后有陆绝,左有翁梦琪,被夹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忽感有些窒息。
“这次真不是故意的。”他轻勾唇,漫不经心的说,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眉宇间蕴着轻狂。
“是,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阮在在深呼吸了下,话语里带着满满的恼怒。脾气好的人不代表没脾气。
相比阮在在的气愤,陆绝显得怡然自得,目光肆意的将人打量了一遍,嘴角的弧度放大,就这么看着,桃花眼里蕴满了笑意。
老师好像看过来了,如同一盆凉水倒下来,阮在在十分冷静,压低声音说,“求你不要再捉弄我行不行”
陆绝饶有兴致,顶了顶后槽牙还没来得及说话,嘭地一声传来,将上下左右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是翁梦琪,将笔往桌子上一拍,义正言辞的说,“你们聊天可以,但请不要打搅我听课。”
这么大动静,老师要再忽略就说不过去了,看过来问怎么回事
翁梦琪转回去字正腔圆的说“老师,阮在在和陆绝的聊天声音太大了,导致我听不见您的声音,这一题的解题思路还没捋明白。”
化学老师是个刚毕业不久的研究生,身材适中,带着眼镜,说话不疾不徐,十分斯文,像个没什么脾气的邻家大哥哥,只要不在课堂上闹得过分,课爱听不听他是不会管的。
于是,他的目光在阮在在和陆绝身上来回流转,后定格在陆绝身上,轻描淡写的说“不想听出去”
陆绝起来的时候把挪椅子的声音弄得很响,低骂了一声操,大摇大摆的从后门出去了。
课堂上的秩序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