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
她的拳头悄悄拽紧,他却覆了过来。
“你”季寻真大口大口呼吸。
少年轻轻拨开她的衣襟,“好久好久没有过了”
他的眼里,不止是欲色,还有那种想要确认眼前的这个人还属不属于他的急切。
季寻真拳头越拽越紧,可她不能拒绝,一旦拒绝那人苦心孤诣的一切就全完了。
她沉沦在了一片汪洋之中,那一种感受如此熟悉、如此沉重,如此热烈而灼热,恨不得将她的身心全部据为己有,一点不剩地占满她所有的意识。
她在已经魔化的昆仑住了下来,日复一日,那人除了大举领导邪境入侵的事宜外,其他时间都待在她的寝宫里,和她温存,和她缠绵。
他真是一个不错的情人,如果她没有经历那段牢狱岁月,如果她没有被他背叛的话。
季寻真表现得很温驯,渐渐地,她被允许在魔宫的四处行走。
有一日,她见一群正道攻进魔宫,而沈涧轻而易举地制服了他们。正要处决之际,季寻真心头一慌,装作失足,从城楼跳了下来。
沈涧眼疾手快地飞身接住了她,落在那群被覆的正道面前。
季寻真本以为那群正道会趁这个间隙逃跑,谁知这群憨批非但不知断尾求生,一人甚至向她吐了一口口水。
那人恨恨看向她,“灭境叛徒,人人得而诛之。”
只这一句话,沈涧双目红光一现,一挥袖下去,那人齐腰断裂,嘴上被盯上了一颗镇魂钉。
其他几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沈涧正要杀了其他几人,季寻真连忙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身,“王,放那几个杂碎回去,他们不是这么喜欢说么,我要让整个灭境都知晓,我已是王的人了。”
沈涧眼睛一抬,向她丢出一根匕首,“好,你来斩了他们双手,死罪可饶,活罪难逃。”
季寻真战战巍巍接过匕首,正道人士的惨叫声充斥她的耳朵,他们的鲜血沾染上了她的脸颊。
她亲手放走了他们,那些人,个个用想要将她生吞活剥的刻骨仇恨回敬她。
回到宫室里,她正准备叫上一个侍从倒水净一下身子。不想沈涧走了进来,将她压在桌子上,手指捻了她的下巴,“今日你想放走他们,我放了。”
季寻真双手一抖,她知道聪明如沈涧,怎会看不出她的企图。
“我这么乖乖按照你的想法行事,我想尝一点甜头。”沈涧双手将她抱上了桌子。
“嗯。”她双眸低垂,乖顺颔首。
热浪袭来,季寻真扬起了头颅。
她听到男人喘息中的喃喃,“我以为我不需要人陪,直到好久好久都见不到你,也找不到你。”
季寻真的手心里全是汗,她握紧了,可男人非要掰开她的手指,十指相扣。
“我不止你去哪里了,我好担心你二丫”男人的声音,是颤抖的。
季寻真咬着牙矫正,“我不叫林二丫了,我叫季寻真”
她以为男人会生气、会暴怒,然而男人只是默默地贴在她的肩窝,埋着头,低低的喊了一声,“阿真”
那一刻,她浑身一抖。
此前他无论对她做什么她都全无感觉,直至这一刻,这一声阿真,她的心莫名地一阵微颤。
从此以后,沈涧派了一个长得比较和善的邪魔跟着伺候她。
邪魔常常跟她讲,以无比荣耀的语气讲,那些讨厌的灭境人出去以后,怎么将她和主人的事情传播。
怎么痛骂她和主人,怎么骂他们是天生一对,怎么骂她是毁灭灭境的罪魁祸首。
这只叫尺的邪魔脑子有点笨笨的,它兴奋地说道,“女主人,你好厉害哦,你居然能毁灭整个灭境”
在它们看来,毁灭整个灭境,是无上的荣耀。
可它的每一句话,就像一把匕首,刺进了季寻真心脏。
她在这里被保护得好好的,可她知晓,总有一天,沈涧垮台了,她会被万人欺辱、痛骂、折磨,都不足以偿还灭境正道对她的痛恨。
她打定了决心,直至沈涧覆灭,她亦会一剑了结自己,以此来陪伴谈明月。
这样,她和他,就能在一起了。
可世事总不能如意,一日在尺伺候季寻真进食之际,季寻真总觉得那饭菜口味不对。
实则沈涧抓了灭境的厨子,供给给她的,已是邪境能最好的饭菜。
可她总觉得油闷得心慌,硬是吃了一口鱼,只觉一股腥味冲脑,捂着嘴别到一边,哇哇地就吐了出来。
沈涧本在前殿指挥,听说了这一情况,很快便来了。
与他同来的,还有投靠于他的灭境大夫。
那大夫一摁她的手腕,犹不敢确定,便以探其灵脉,一股灵气游走全身后,方才舒展了眉头。
“怎么了,大夫”沈涧沉着眉问道。
“夫人有孕,已近两月了。”大夫几经确认后,方才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