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季寻真和沈涧两人都是沉默的,他们已明显感到了不同。
如果说第一次谷大勇的面相还算憨厚老实,到了第三次,脸上的凶恶之像已经遮不住了。
脸上肌肉走向纵横,眼睛不自觉地飘向了季寻真。
“沈兄弟,你和你媳妇儿有没有孩子啊”谷大勇不再避着季寻真说这番话,而是当着面说道。
沈涧摇头。
谷大勇面上讥讽一笑,“你不行还是你媳妇儿不行”
“女人,就是拿来用的”谷大勇高声道,丝毫不在意季寻真的想法,“兄弟,我今儿给你一个药,你只要用了药跟女人行房,没有人会不中的。”
“只要你给我这个数。”他凑过来,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谷大娘皱了下眉,“大勇,别在客人面前提钱。”
第一次的剧情里,谷大勇虽是不爽,但也没说什么。可这一次,谷大勇径直走到谷大娘面前,毫不留情一耳光,将谷大娘扇倒在地。
“妈的,女人多什么嘴,你又是什么东西”谷大勇用他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睛,瞥了眼谷大娘。
“老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毫不客气道。
这一巴掌,打得季寻真和沈涧也是一懵。
他们原以为谷大娘是这一家的共谋,没想到谷家对谷大娘也一样差。
很快,他们跟上一次一般,住进了同一个房间。
“第一次,谷大娘杀了那哑巴媳妇儿,所以我们轮回了。”季寻真看着沈涧,而沈涧拿起油灯,沾了指尖血,清理里面的蛊虫,蛊虫的尸体就跟头皮屑一般,洒了满地。
“第二次,你杀了谷大娘,我们也轮回了。”季寻真撇过头来,不想看满地头皮屑,画面太美。
“之前我一直以为,谷大娘和谷家人,一定是一伙的,毕竟第一次的时候,她亲手杀死了哑巴媳妇儿。”季寻真细细思忖,“现在看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谷大娘,本身也是拐来的女人。”
“所以谷家人才看不起谷大娘,连儿子都可以随意践踏她。”季寻真一串,发现果真说得通。
她抬起头来,对上沈涧赞赏的目光,“你想得没错。”
“那谷大娘为何要帮着谷家人作恶”季寻真想不通。
“你有没有听过一种鬼,叫做伥鬼。”沈涧说道,“被恶人害死之后,专门替恶人诱捕新的受害者的一种鬼,谷大娘就是伥鬼。”
“这次的关节,我猜,是出在分辨那些人该杀,哪些人不该杀上。”沈涧又侃侃道,“谷大娘就是其中的关键。”
“我记得,第一次是谷大娘说草房里的是个女人,我觉得她或许还有良知”季寻真心中燃起了希望。
沈涧见她灯下英气勃勃又神采飞扬的容颜,微微发怔。
季寻真回过头,也撞到了他的眼神,她一阵不自在。
猛然地,她发现沈涧的手指,几乎快要触及油灯了,“沈涧,你的手指”
沈涧才注意到,不慌不忙收了回来。
“沈涧,这就是第一次轮回里,我中招的罪魁祸首对吧”季寻真突然想到一件事,指着那幼虫,明知故问。
“嗯。”沈涧点了点头。
“那那个”季寻真很难以启齿,“我记得第一次轮回里,那谷大勇说,一夜之后,我必定会有身孕”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不会吧”
沈涧亦看向她的肚子“”
他可没法给她大变活人出来,“你乃修仙之人,应是不会中这种歪门邪道的。”
季寻真听他安慰,好了一些了,“幸好幸好,若真有了”
“那怎么对得起明月啊”季寻真捂住脸。
沈涧听了这句话,拳头一点点攥紧了。
“两位客人,食饭啦”一声略微粗哑的喊叫声,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原是谷家的女儿谷娇娇倚过来,喊两人去堂厅用餐。
谷娇娇的模样,亦和第一次不一样了,她脸上的肌肉往横向生长,脸盘子大了许多,横肉也多了许多,压根不像一个姑娘了。
可是她见了沈涧,还是一样为之着迷。
沈涧二话不说,手指朝谷娇娇勾了勾。谷娇娇当即找不着南北了,朝他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
趁着这个档口,季寻真从背后筑起简单屏障,以防声音外泄。然后抡起了砍骨刀,当她抡起砍骨刀的一刻,谷娇娇的反抗,强烈到了一种地步。
一个凡人程度的谷娇娇一把接住了季寻真的砍骨刀。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砍骨刀连人带刀拖了过来。
“季寻真”沈涧不禁脱口。
季寻真若一只灵活的燕子那般,顺势跳起,一踢那把剔骨刀。将谷娇娇踩到地上的同时,剔骨刀贯穿了她的喉咙。
季寻真一只脚踩在刀上,对脚下的人没有丝毫怜惜,她抬起头来,“走,杀人去。”
沈涧心中本来有气,见她如此意气风发,心中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