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竹君和苏凌就被带走了。
竹君本是专管新晋弟子的管事,外门还有另外几个管事,其中一个为人比较正直的,便被调来专管他们。
季寻真远远望着他有点眼熟,定睛一看,她卧槽卧槽地认了出来,那标志性的龅牙,不正是和他们合作的陈龅牙吗
季寻真真没法把陈龅牙和正直联系在一起,也不懂他堂堂管事,为什么要在食堂干买卖积分的勾当,这真的有趣吗
就在内门管事和戒律堂守正将要离开之际,一名新晋弟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那名新晋弟子名叫孙昭,是澹台灵犀宿舍那名小妹,她有些怯生生地,但还是勇敢道,“大人,你们带走了教习,咱们怎么上课呀”
内门管事与戒律堂守正面面相觑,管事好找,但教习确实要多加参考才能定下。
此时,那坐在台上的山晋之一个撑手,翻身到了孙昭面前,“小师妹,我找两个好人选,给你们上课可好”
孙昭圆圆脸,这段时间来被罚去做工,瘦削了很多,居然瘦出了清丽的模子,她看向山晋之,咬了咬唇,“好,我信你。”
“哈哈哈哈哈”山晋之被这小姑娘的样子逗笑了。
“山山大人,今日之事,谢谢你。”孙昭盈盈拜谢。
“哪用谢。”山晋之赶紧扶起孙昭,他摸了摸脑袋,又不是他的功劳,分明是那两个人的。
“还是要谢。”孙昭深深地看着他,仿佛在透过这件事,看另一件事,另一个久远的回忆那般。
“那山大人,那两人,会被送到哪儿去”孙昭最后,咬了咬唇问道。
“你对他俩有感情”山晋之意外。
他知晓温初尘对那两人有些许感情,毕竟竹君和苏凌曾经提拔过温初尘,所以此次的事件,温初尘除了在幕后出力之外,并不多加参与。
“苏凌罚了我整整一个月的劳役。”孙昭比着个手指,“我想知道,碎月剑道对他们的处罚,是否公正。”
山晋之听了此话,倒是用不同的眼光看待这姑娘了。他正经起来,“挪用灵玉原石是重罪,收受贿赂更是重中之重。”
“轻则散尽功力、贬为奴仆;重则毁去根基、驱逐出山。”山晋之肃然。
“师妹你要知晓,他俩年岁皆已满了两百,若是失去根基,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孙昭吸了一口冷气,若是重罚,那两人被毁去根基,必定衰竭而死,“若是可以,贬为奴仆也无不可,毕竟,活着受罪比较痛苦。”
山晋之又是一惊异,他本以为,小姑娘会不忍心乞求轻罚,没想到她的理由竟是活着受罪比较痛苦。
他颔首,“我会向戒律堂建议。”
另一边,内门管事刚刚将竹君与苏凌押解到戒律堂,接替竹君的外门管事陈龅牙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陈明,你慢点。”内门管事斥责,“像什么话”
他看向陈龅牙那一排牙,“你真的不考虑把牙做了吗要不是你形象问题,之前还真轮不到竹君当这外门管事。”
陈龅牙摸了摸自己的大门牙,“不忍心啊,陪了我这么久了。”
内门管事哭笑不得,谁他妈对一排牙还念旧啊。
“说吧,出了什么事”内门管事问道。
“那个你们知不知道,外门新晋弟子那边,出现了家属。”陈龅牙不知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
“来看新晋弟子的家长吧。”内门管事深感理解,“有不少穷困子弟,一朝登山,将家属都接到了青上城来。”
“在我还是一个小弟子的时候呀,那时候,我同寝的小伙伴,他妹妹经常来给我们送自己做的牛肉酱,那牛肉酱真好吃”内门管事遥想当年。
“对了,你妹妹后来呢”内门管事拍了一下戒律堂守正的肩膀,“后来她去哪里了呀。”
戒律堂守正刚刚把那两人移交出去,这次犯案的还有叶冲之,此人身份尊贵,所以还要请示戒律堂堂主。
戒律堂守正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伙伴,“你以为她当年只是给我送牛肉酱吗傻子。”
“她啊,她后来在青上城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活了一百多岁,儿孙满堂,最后寿终正寝了。”戒律堂守正语气里有一丝感伤,随风飘远了。
他们这种修士,早就习惯了亲友尽亡,孤独一世的感觉了。
那陈龅牙看着两个大佬在一边感慨,恨不得跺脚,“不是啊,那家属尤其的横啊”
内门管事看笑了,“给我说说,这横是有多横啊,有没有竹君横啊”
此番连拔竹君和苏凌两根老刺,也借机敲打了外门其他管事,想来近十年来,是没人敢在外门撒野了。
陈龅牙一拍大腿,“横多了啊,那女子带了上百名侍从,还把新晋弟子的宿舍全拆了,一夜之间给所有新晋弟子都盖了新房。”
内门管事“”
内门管事“竟有这等好事”
“还不止这些啊”陈龅牙从兜里颤颤巍巍取出一枚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