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进去说。”沈涧耳聪目明,只觉这些人的想法,真脏。
他一把拉过薄花蓉,不由分说,进了那院子。
院子里的场景,又令他眼前一黑。
“恭迎少主回家”两排美艳非凡的侍女,不说别的,首先是气势,她们就赢了。
为了壮大声势,她们身后,又立了八只仙鹤,嘎嘎地引首长鸣。
如果凑近了仔细看,可以看到每只仙鹤脖子上,都有明显的红痕,这是云姬把仙鹤们装箱时,掐其脖子留下的。
“我原来的居室呢”沈涧回过头问薄花蓉。
薄花蓉一想起碎月剑道给沈涧安排的那破烂房子,心里就来气,“拆了。”
沈涧“”
沈涧“怎么能拆,那又不是我一个人住,还有一个室友”
等等,他一想到自己的室友,一想到他室友的真实身份,不正是那个道貌岸然的谈明月么。
他又对眼前的女人竖起了拇指,“拆得好”
薄花蓉一听自家儿子夸奖自己了,如同骄傲的小雌鸟,挺起了小胸脯,“下次我还拆,萧天纵敢给你分这么一间破烂房子,我明儿去把他洞府给拆了”
“宫主英明”云姬忽然捧哏。
其他人随后齐声道,“宫主英明,宫主英明”
沈涧脚指头开始抠地。
他常常为完全不能融入这种氛围而感到庆幸,至少自己还是一匹正常的狼。
虽然沈涧对此感到尴尬,老狰还是非常喜欢孤灯宫的,它看得出来薄花蓉是真心对沈涧好。
沈涧从还是太子玄起,就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好。
如此稀有的、好哭的、无私的、温柔的爱意,狰明白,主人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是很有触动的。
越有触动,越知道,若是真相昭揭,无论对他,还是对薄花蓉,都是莫大的痛苦。
所以他强忍着,能离薄花蓉多远就多远,可薄花蓉哪里肯放过他,她把他当成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儿子,自己生命的希望。
谈明月和季寻真外门资深弟子所在的居所,此时竹君和苏凌正在给那五人授课,他俩便拿着留影石,前往管事和教习的卧寝,收集足够的证据。
他们果真找到不少,往届弟子贿赂他们或者与他们相互私通包庇的证据。
但凡找到了证据,谈明月一边用留影石记录,一边用灵力复制一个一模一样的赃物。将赃物收入芥子囊中,再用假的替代。
“明明只用留影石,或者只用替换赃物,两件做一件就够了。”季寻真毫不留情的吐槽。
“留有后手,有备无患。”谈明月掂了掂那枚绿松石赃物。
季寻真翻了个白眼,“跟你爹心眼一样多。”
“啊呀,吾妻还认识公公吗”谈明月一把拉过她,她又凑进了少年怀里。
“不止认识呢,还挺熟悉。”季寻真哼了一声。
少年的手臂倏然一紧,他埋首,吻了一下她的耳廓,“以后还是少接触。”
季寻真睁大眼,“不会吧不会吧,谈明月,你也太小气了。”
“他是你爹,连你爹也要防着吗”
少年霸道地锁紧了她,固执道,“他也是个正常男人,而且并不老。”
季寻真谈抚萧,正常
近日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看来连他的儿子也不够了解他啊。
谈抚萧,这世界上最不正常的男人
不要这么说明明谈明月说得对,谈哥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魅力的男人小天道听见谈明月如此夸赞自己的父亲,恨不得给他颁发一个铁孝子徽章。
呵。季寻真心音。
哕。季寻真表明了自己对这句话的态度。
“我们收集完之后,继续回青上城那户农家练功。”谈明月继续复制着那些赃物,一手还要揽着她,生怕她跑掉的样子。
“你的伤应该好完了吧。”季寻真戳了戳他的领口,“好得透透的,甚至功力大涨。”
“啧啧啧,谈师叔不要贪得无厌。”
“修炼并不止境,你也需要更上一层楼,还差一晚,你便能突破筑基中期。”谈明月义正言辞道。
季寻真被他的无耻打败了,“你真是,心眼比谈抚萧还多。”
“过誉过誉。”谈明月真心实意地笑了。
两人收集完证据,谈明月便带着季寻真回到了青上城的农家小院。
他见魅魔秋在烙饼,就问,“秋,我能试一下吗”
魅魔秋惊讶,依然让位,“你要我教你吗”
谈明月回过头去,看向季寻真,眼神里透露出一个意思,也就是你会吗
季寻真一挑眉,撸起袖子,“还算会一点,我教你罢。”
她上辈子就一养猪少女,什么都做过,就算烙饼,也比半路出家的魅魔秋烙得好那么一丢丢。
可谈明月是何等人,从小到大虽是自立,但也无比矜贵。他跟着季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