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今日第一天,你们气色不错。”这老太便是此处的宿管,人称马老太。
她说不错的时候,台下的新晋弟子差点就没把眼睛登出来,他们仿佛被妖精吸干一般,每个人的眼底都染着浓重的青黑,肚子咕咕惨叫的声音此起彼伏。
还有部分弟子,起都起不来,全都黏到了冰冷的床上,无法,肚子太饿了,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这才第一天,起码就有三分之一的新晋弟子无法按时到场。
“若是实在想吃饭,可到山下碧波湾的外门食堂进餐。”马老太拄着根拐杖,锤了锤地。
听得弟子们也是一阵欣喜,终于能够吃饭了,有些人甚至重重松了一口气。
“今日是你们第一次上课,学宫便在这座山翻过去的傲云峰,教习苏凌已在那里等着你们了。”马老太神色和蔼,那双眼睛却丝毫不含笑,甚至带着满满的嘲讽。
“你们大可以先进餐再去,不过苏教习脾气可不像老朽脾气这么好,你们要小心了。”马老太重重一捶地,瞬间,露台中间场景一换,马老太竟凭空消失了。
“先去食堂吧”一新晋弟子碰了碰另一个弟子的胳膊。
“实在饿得不行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走走走走”
新晋弟子们成群结队手把手往山下碧波湾赶,再不吃饭,人都要死了。
“那要不,我们也去吧”宴绥有点心动,虽说昨晚吃了烧饼,但是作为一个正在长个子的少年,那点饼够季寻真吃,却不够他和李淳风吃。
“看这么多人都去了,赶得及大家都赶得及,赶不及大家都赶不及。”宴绥继续劝说。
“法不责众啊。”宴绥随后这句话,令李淳风软了态度。
“那就走吧”李淳风也饿得不行。
“不行,必须先去苏教习那儿。”越不惊一只缠枝玉笛横过来,他看了眼天色,不早了,“不止要去,还必须立马就到。”
“立马,你开什么玩笑”李淳风十分沙雕地反驳,他用手指那么一比划,“昨晚咱们翻一座山,起码用了五个时辰,这次翻一座山,起码也要五到六个时辰吧”
越不惊看向李淳风,他完全有理由怀疑,这人的脑子跟人类脑子的构造是不同的,饶是如此,这位小公子依然不会看低他的朋友,“那五六个时辰过后,你认为那个传说中的苏凌教习不会生气吗”
宴绥想了一下,若是自己翘了自己母后的午宴,让她从早上生生等到夜晚,会是个什么后果。他打了一个寒颤,“越兄弟,这不得赶紧啊”
李淳风还想说什么,宴绥赶紧拉住他,“吃什么吃,进学堂第一天,若是让夫子等了,等着夫子给你传小鞋吧。”
“可是”李淳风正想说。
被宴绥掐了下胳膊,“没有可是。”
“可是不是你说的去食堂吗”李淳风小可怜可委屈了。
越不惊把他们带到了一处隐秘处,那里季寻真和澹台灵犀已经等着了。
“我们五个人要怎么去”宴绥想了想,他们也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啊。
“真的要用那个吗”季寻真有些担忧地转向越不惊,问道。
越不惊小少年难得露出了一丝肉疼地表情,“还能怎么办,难道本宫要弃他们三个于不顾么”
澹台灵犀闻此,赶紧向前走了一步,离另外两个沙雕兄弟远了点。顺便又整理了一番头发,使自己看起来利落一点,她才不像这两个没用的家伙呢。
“你们两个,把鞋脱了。”越不惊捏着鼻子道。
李淳风和宴绥两兄弟不明所以,但依然照着做,大佬的话,总不会错。
旋即,越不惊带着万般不舍的心情,挥动缠枝玉笛,只在顷刻之间,玉笛逐渐变大到了一根长杆的长度。
“上去。”越不惊像看女儿一般,看着自己可怜的缠枝玉笛,“委屈你了。”
缠枝玉笛很乖巧,它甚至蹭了蹭越不惊的衣摆。
“好乖的玉笛啊”季寻真感叹,明明马上要经历被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起骑在身上的命运,还这样坦然面对世界。
小天道不比它乖小天道在玉镯里哼哼唧唧。
你能给他们骑季寻真心音。
咦小天道嫌弃地看了两眼那沙雕两兄弟,才不要。
等等,他俩在做什么
季寻真回过头去,发现宴绥和李淳风这两个笨蛋,竟然脱了鞋,然后两腿往缠枝玉笛上一跨,生生骑在了玉笛上。
“现在坐着还挺舒服的。”李淳风道,顺带摸了缠枝玉笛的身体一把,“这玉质地真好,越哥,这很贵吧”
“就是不知道等一下卡不卡裆。”宴绥压了两下。
神他妈卡不卡裆,你俩傻啊,没看到越不惊的眼神已经要吃人了吗
季寻真捂住了脸。
作者有话说:
小狼崽薄花蓉,你认错儿子了
薄花蓉我不信,你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