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将军,劳烦两位女史代为通报。”季寻真道。
两名彤史更加惊讶了。
当天夜里,尤其的冷,一点也不像将要临春,冰消雪融的模样。
贺兰镜的帐篷里来了一名通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神秘人,在她风尘仆仆地步入帐篷之后,引路之人便恭谨地退了出去。
贺兰镜的帐篷烧着炭火,暖和得紧。灯火照着舆图,挂壁上挂着刀兵盔甲,寒光倒映。
“本将还以为女帝陛下到底要龟缩绝远城多久呢,没想到你自己来了。”一个嘲讽的声音想起,来人挑起了帘子。
季寻真回过头,掀开了披风,露出那张属于元微的脸。
贺兰镜的壳子动作滞住,沈涧则控制自己不要妄动,他见到了她了,他见到她了
活生生的,不是在梦里。
“前来多谢贺兰将军。”季寻真嘴角拉出一个嘲讽的角度。
“多谢什么”沈涧看着她,看着她嘴角迷人的幅度。
不可自拔。
“多谢你送孤阿南。”她亦看向他,“他很好。”
只一刻,沈涧几乎与贺兰镜的壳子同步地,扯过她肩膀,一把摁在帐篷的挂壁上,“你说什么”
他的嘴唇在哆嗦,声音仿佛是咬出来的。
“他伺候得很好。”季寻真的下巴被他的手箍住,疼得发慌,声音却是平平稳稳。
她的一双眼睛,温和里带着锐利,仰视着强忍怒火快要发狂的男人。
就这一眼,她心里明白,她赢了。
这男人心底是有她的,只要哪怕有一点的位置,她都可以利用起来。
完成最大的效用。
“我们这几日所做,不都是贺兰将军你的心愿么”季寻真笑着道,“这几日来,我与他做尽了你我曾经之事,这份羞辱,可够了”
男人的手力气大得不行,双目赤红,像含了泪,浸了血,“不够。”
他咬牙切齿,“还不够”
“他怎么能够碰你,他哪只手碰的你,我砍了哪只手。”他的状态几近癫狂。
“全身都碰了,该怎么办”季寻真看向他。
她的一只手,轻抚上他的嘴唇,往那下唇轻轻一擦。
擦起了燎原之火。
男人一把扛起她,扔到了榻上,“赔我。”
“你赔我赔我赔我”男人欺身上来,失去了理智。
季寻真迎合着他,双目紧盯着他红着的双眼,“我赔你。”
灼热的唇覆了上来,季寻真仿佛置身于烟波浩渺之中。
处于疯狂的男人一点也不留情,怀着一身的炽热与疯狂,去拥有她、去探索她、去毁灭她
季寻真抠挖着自己的手指,被他察觉了,掰开,然后在指缝间插入自己的手指。
十指紧扣。
“当初为救冯兰你献身于孤”她断断续续地说道,“如今孤孤”
激得又是浑身一颤,她继续道,“孤献身于你,可否放了绝远城”
男人停下来,喉咙闷哼,“你”
“就凭你”
季寻真撇过头,看向放在桌案上的那个盒子,带着泥土潮气的盒子,那是她最后的武器。
男人却误会了,以为她后悔了这桩交易。便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掰了过来,“想要我答应”
“就看陛下伺候得好不好。”沈涧讨厌极了她的不专心。
灯火摇曳,刀兵之声。
至了后半夜,女人累得昏睡了过去。
沈涧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左边眼角,“你是我的。”
他恨极了她说的话,恨到忘却了她在梦里曾教过他的温柔,一直用自己的气息,盖过那个可恶的男宠的,也不肯罢休。
“怎样才能彻底绑住你呢”他自言自语。
电光火石间,他想到了,妖物,乃至邪魔在中所用到的结节。就像那只魅魔纯,对合欢女修结节一般。
只要结节了,她就只能是他的了。
做他的女人,怀他的崽子,一生一世和他纠缠绑定。
她原身只是鬼魂,要和鬼魂结节,这很难但他依旧有办法
这样想着,他再一次俯下身来
快了快了她马上就要成为他一个人的了
可就在快要结成的那一刻,他的面庞感到了一阵湿意。
他掰过她的面颊查看,发现她左眼角的小痣上,挂着一点晶莹剔透的水珠。
她哭了。
啪地一下,他的心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
快要结成的节,刷地一下,散了开来。
奸险狡诈的邪魔,第一次下不了手。
原本他想好了的,让她怀上他的孩子,把她困在他的身边,阻断她的仙途,切断她的后路。
一旦人类怀上了邪魔的骨肉,仙道必定再不容她。
可就在这一刻,他心软了。
阿真她的梦想就是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