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真深深吐了一口气,论情爱,没人能比季寻真懂
还以为她没看出来吗
这靡国末代女帝元微一定和庆国上将军贺兰镜有一腿。
那贺兰镜竟把自己有七分相似的男宠送给元微,逼迫元微与之行房,以此来羞辱元微。
如果按照常理来推断,那贺兰镜是恨极了元微,才做出这样让天下人来耻笑元微之事。
但若真的只是这样,那贺兰镜为何一生未娶,甚至没有后代继承皇位。
在恨里,或许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所以季寻真才让女史转达,她一定会在今夜,好好享用贺兰镜为她准备的礼物。
可惜她看不到,不知道贺兰镜那个男人如今脸上的表情,到底有多精彩。
不就是睡男人吗
季寻真不知道女帝元微能不能睡,反正像阿南这样的绝色美少年,她一晚上能睡五个。
反正这世界上没有被犁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阿真小天道很糟心的听到了季寻真的心思,它真的很糟心啊。
虽然它早已经不是那个纯洁的小天道了,但是听到季寻真这样的虎狼之言,它还是会
会特别不好意思。
它还是个小崽崽嘛,小手手捂脸
“怎么”季寻真倒还关心它。
小天道发现了哦,朝堂上的所有人,都是登山者。小天道的神识方才飘过了整座朝堂,刚才都是他们的壳子在说话,估计他们也看到了同样的血字。
也就是扮演他们壳子的角色,违背者死。
除了一个人。
这和季寻真那缓慢的脑子猜得差不多,不过有一个人不是,还挺出乎她意料的,“那个人是谁”
那个男宠阿南。
“你的意思是,那个阿南,不是登山者咯”
小天道不清楚啦,那个阿南,小天道一探查他就想睡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天道害怕极了,那是个什么催眠玩意儿啊。
它一碰那个人,甚至还没碰到他,它就想睡觉。
季寻真一听,就想笑。
她这下知道阿南的壳子里面是谁了,她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呢。
是不是呢,谈、明、月。
女史带着靡国女帝的口信,喜滋滋地离开了绝远城。
绝远城被庆国的军队重重包围了起来,城楼上靡国城防军铸造了层层壁垒。
他们是来使,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遂能顺利通过。
此时靡国的其他城邦已被攻破了,只剩下绝远城孤军奋战,贺兰镜旗下的贺兰军兵临城下,只待绝远城弹尽粮绝,便可一举攻下。
其实贺兰镜明明是可以强攻绝远城的,可用兵如神的他,却并未像往常一般杀伐果断、攻入城中。
而是如猫捉老鼠、瓮中捉鳖一般,驻军绝远城下。
仿佛给了绝远城希望,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羞辱与绝望。
女史队伍很快回到了绝远城外驻扎的营帐之中,主营帐的桌案前,坐着一个蓝衣青年,清瘦身形,肃然眉眼,古玉发簪插在发间。
一举一动,皆如画一般。
他的长相,与方才那奴隶,竟有七分相像。
“回来了”男人面前放着一盘黑白围棋,他正执着黑子,苦思冥想下一步。
他的对面空无一人,很显然,他在自己与自己对弈。
“回来了。”女史当即跪了下来。
她满脸欣喜,眼睛里发着光,苦苦压抑自己心中的恋慕之情,“禀将军,那女帝在朝堂上收了那卑贱的男宠。”
男人手中的棋子清然停滞。
“那傻子女帝还感激您呢,说今日便是她与那贱奴的大喜之日,会遥敬您一杯酒。”
在庆国,人与人是要分等级的,那贱奴是最为低贱的地仁氏族子民,生来只能干掏粪打更的行业。连做奴隶,也是最低贱的马奴猪奴,不能和正常人一同吃饭。
将军把那马奴赐给靡国女帝,并要求堂堂女帝与那马奴苟合,就是对靡国女帝,及她的国家最大的羞辱。
那女帝居然还喜滋滋地收下了,并册封他为靡国后宫唯一的侧夫。
真是可笑至极。
“将军,您这一招当真厉害。”
“只待明日,女史把两人苟合之事传出去,那靡国必定沦为全天下的笑柄。”
“绝远城那些誓死效忠傻子女帝的臣民,也会纷纷倒戈归降”
女史滔滔不绝地垮起了贺兰镜,她是真心真意地崇拜着这个男人。
“滚。”
女史茫然地抬起头。
哗啦
青年一袖子揎开了棋盒,一颗颗椭圆形的棋子掉落地上,“我说让你滚”
贺兰将军和其他大老粗将军是不同的,贺兰将军是文将,从未当众发过火。
可他依旧军令如山、执法严明,深受庆国军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