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接近万物至理的颜色,养母玉镜夫人薄花蓉则是瑰丽的红色
那个傻乎乎的宴绥,是天蓝色。小人头马在深邃的绿色中,混杂了不可捉摸的黑。
最神奇的是那匹狼和季寻真。那匹狼是无法形容的混沌,而季寻真,是纯金色。
万物至理,无上尊崇的颜色。
他从未见过如此纯粹的金色,连他的父亲谈抚萧也只是淡金而已。
如今,姜承光身上,散发出的,是黑气。
原本的淡黑色,逐渐加深。
他到底要做什么
谈明月一双利眼,注视着他
只见季寻真如言真的捧起了人像,姜承光手中精光一闪。
谈明月知道了,自己再也不能顾及规则了。
凝心聚气,三清再现
他祭出了自己的品真剑
季寻真其实已经猜到了姜承光要干什么了。
她其实不怕,在姜承光出手的那一刻,她手中几十道魅术招呼过去,
别说一个姜承光,十个他也挨不住。
可是她没想到,就在她去拿人像的一瞬间,也是姜承光出手的那一刻
脚边的小狼崽龇牙跳了上来。
哎呀,你跳上来做什么
同时身边金光乍现,一柄剑排山倒海劈了过来。
季寻真“”
就在这时,一只白玉缠枝玉笛,裹挟桃花花瓣,直击而来。
季寻真“”
三股神力之下,还没等姜承光的刀刃下来。
姜承光的手臂便齐声而断不说,更是化为了齑粉。
连同化为齑粉的还有
那闪着金光的陶塑人像
我个龟龟的。
小狼崽就算了,越不惊就算了,谈明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谈谈明月”季寻真口中喃喃这个名字。
仿佛在那消失的记忆里,她已经千万遍地呢喃过这个名字。
她很想问,你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
是不是也对我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恻动
意识消失了,消失的前一刻,她的余光瞥见小狼崽跌落在地上。
那一双狼眼,愤恨地看着眼前的牛鼻子小道士
阿真,阿真,阿真你醒醒啊识海里,一个脆亮的声音焦急地呼唤着她。
季寻真顶着昏昏沉沉的脑子,睁开了眼,“小天道,好久不见”
阿真,小天道好像睡了好久好久小天道委委屈屈地蹭蹭季寻真的手腕,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她现在睡的床榻舒服极了,经历了这么多折磨,季寻真忍不住眯着眼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都怪谈明月那个害人精。”季寻真以为谈明月只是用复视器灵监视她,没有想到他竟然跟在她身边,“谁叫他一直跟着我的。”
谈明月谈明月是谁啊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小天道歪了歪脑袋,努力从自己小脑袋里面掏出相应的记忆。
哇,神奇了。
季寻真想,她如今到底是进了什么鬼地方,那股小天道对谈明月特殊的屏蔽居然解除了。
阿真,你是不是在说什么啊,小天道听不到。又委屈兮兮了。
得,她算是明白了。
谈明月的屏蔽机制还在,只是变成了如果她想小天道听到关于谈明月的信息,小天道才能听到。
能不能听到,取决于她自己。
谈明月,牛逼了。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小天道终于在记忆深处,探寻到了这个名字所属的那个人,不过那人身份如此之高,为何自己对他的印象这么淡薄呢,未来的上清界之主,百家仙首,谈明月
阿真,你遇见他啦小天道记得,那个人,是季寻真的夫君。
不过季寻真应当不怎么喜欢他才对,不然这么久,怎么就不提起他呢。
哼,小天道就知道,这辈子阿真不会把心割成太多块的。
就算割了,最大的那一块,一定是留给小天道的
骄傲地翘起了小尾巴
“嗯,现在就是个小小的臭道士,还不是什么上清界之主。”季寻真眯着眼睛小憩,姿势懒散又舒适。
等等,阿真这个语气怎么回事
它可从来没有见过阿真这么亲昵的喊过一个人。
等等,小天道猛然地察觉到一件事。
小手手缓慢且认真的贴紧了季寻真的手腕,小小的灵识温和又气吞万物地漫流过季寻真的四肢八骸
阿真你小天道欲言又止。
“我怎么了”季寻真双手枕着自己的后脑勺,懒散道。
你的情根重新长出来了小天道知道季寻真割过情根,重生之后,按道理说以前的东西都会长出来。
可她的情根迟迟没有新生的迹象,小天道还以为那玩意儿不会随着重生而新生呢,谁知道
“什么”季寻真赶紧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