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民居楼里的陶塑人像不同,这里的陶塑小人发出的是红光,也就是神品。
陶塑小人的形象也和外面的人像不同,外面的人像完全市井之民,短褐衣衫
有扫洒的宫女,仪仗的小厮,威武的金吾卫,还有外殿上仿佛要上朝一样的官员们。
周延捉了个美貌宫女的陶塑小人仔细把玩,“这倒也塑得像模像样。”
“这满屋子的神品,要是我们拿回去,仙盟怎么给我们排等级”一直处于打杂位置的宋小二宋康捧了几个仪仗队小人,得意洋洋地憧憬,“三山的外门弟子自不必说,内门弟子都还嫌少,难道是长老院亲传”
季寻真差点没翻白眼,这些人真的干啥啥不行,做梦第一名。
她不说话,没有打断他们继续做梦。
“百姓是仙品,官老爷是神品,那皇帝皇帝岂不是圣品吗”周延眼睛发亮,他那双眼睛从未有过如此亮,欲望如此强烈的时候。
“圣品,承光你听到了吗”宋康连忙巴结姜承光,“我们要找到圣品了”
姜承光年纪是宴绥三个侍从里最小的,但心思最狠也最深,饶是他如今也已经飘飘然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我还没见过圣品呢”
“怎么没见过本次监考手里的那把剑,不就是圣品吗”
“天啦,那把剑,据说是圣器第七”
“我们也有机会获得这样的圣品吗”
“我也好想成为谈明月这样,被万人仰望的正道翘楚”
姜承光后面的登山者们,纷纷忍不住自己的兴奋。
突然被点名的谈明月,略显尴尬地站在一群七嘴八舌的登山者外围。
谈明月闭目“”
此时的谈明月已经感受到整个皇宫冲天的邪气。
不能再走了,再走要出事了
然而这只不怕死的队伍,还是走了下去,一直走到了皇帝寝宫。
这个特别的宫殿也曾金碧辉煌,也曾雕梁画栋,如今都付于尘土。曾经绣满了金线的地毯,如今被虫蛀得到处是洞。
破烂的地毯一路铺展,季寻真一行一步一步走上去,走上了一个布满了灰尘的王榻。
王榻上刻着属于女帝的金凤,金凤之上,还残留着一枚血红色的宝石。
“这个宝石是神品”周延叫到,跑上去,毫无敬畏地把宝石抠了下来。
季寻真乍见这王榻,莫名有股鼻酸之感。
这是属于一个女帝的王榻,或许在生命的最后夜晚,她是在这里度过的。
那周延本想抠了宝石就走,不想瞥见帷幔深处,一股幽微光亮。
他赶紧拉开帷幔,只见那一瞬间,金光大盛
“金光,是金光”周延大喊。
“这里肯定有皇帝的塑像”
他一把扯下帷幔,重重帷幔下,两个陶塑小人并排躺在塌上。
其中一个明显是个女性,头戴冕旒,穿着皇帝特制的衮服,浑身闪耀着金光;而另一个为男性,穿着不同于宫人的普通常服,居然
居然不发光。
“一个女人,戴什么冕旒。”周延撇撇嘴唾弃,他看出来了,这个王朝,是女帝临朝,“怪不得亡国灭种,女人能成什么气候。”
曹曹曹曹家堡语言。
季寻真最看不起周延这种人,若不是形势所逼,她当场给他表演什么叫翻白眼艺术。
有能力与否,跟性别有什么关系
季寻真其他不知道,就一点无比清晰,无论周延是男是女,都改变不了,他是人渣。
“啧啧啧,这男的看起来像是女帝的姘头”周延又对那女帝旁边的男像品头论足。
说句实话,这男像几乎是季寻真看过所有塑像里,最好看的。
就算是僵硬的塑像脸,也能看出灼灼风姿。
或许这个男像实在是太好看了,这样的品相引起了周延下意识的嫉妒,亦或许是某种神不知鬼不觉的引诱,周延双目死死盯着那男人塑像,“一个男人,在女帝下面,丢了男人的脸”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抓起那男像,狠狠砸了下去
糟了,那尊最邪
谈明月赶紧掠上前去。
无光的男像应声碎裂,里面空空如也,并没有流出鲜血。
它滚到小狼崽,朝狼崽子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邪笑。
一时之间,精光大盛。
白光耀得每个人的眼睛,都短暂失明。
作者有话说:
沈涧哼,我自己会走,才不要你抱。
真真真的
狼崽子啪叽一下跳进了真真怀里勉为其难让你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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