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新来的姑娘也对人头马感兴趣啊。”方才浑身沾满紫色汁液的男人,回来看见季寻真用手去触碰了那人头马的小畜生,不由说道。
周延,宋康和姜承光,这三人都是野人兄弟宴绥的侍从。
野人兄弟叫他们周大、宋小二,姜小三。
周大周延人长得俊朗高大,宋小二宋康则是清秀挂的,姜小三姜承光最矮也最普通,确实三个人中的头头。
方才虐杀人头马的就是眼前高大俊朗的周延,他外形是三人中最好的,也是最好色的。
比如现在,他一见季寻真,便挪不动了脚步。
在上清界,他算是看到了不少美人儿,可从未见过季寻真这样美得如此妩媚又英气,不娇不柔,不蔓不枝的。
可她一个眼神,又让他明白,这样的女人若是娇柔起来,是要让他死在温柔乡的。
以前在五皇子府的时候,他只能屈居人下,连个真正的大家小姐都不能搞,只能背着宴绥那傻子偷偷搞搞丫鬟厨娘。
现在不一样了,就算这女人是宴绥的身边人又如何,他不再是宴绥的奴仆了,他一样能搞他的女人
这般想着,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汁液,向季寻真走去。
还没走到那姑娘面前,姑娘身边的土狗就挡在了他身前,“嗷恶恶恶恶”
土狗龇牙咧嘴,发出了威胁的声音。
游弋在地下的狰,完全看不懂主人在干什么,通常这种蝼蚁,难道不是一根手指就能秒掉吗
周延心底厌烦这只丑狗,一脚踢了过去。
那一脚正中土狗的肚皮,那土狗一下飞了出去,无助地跌落在蒲团上。
它一口血呕了出来,小舌头伸出来,已经奄奄一息了。
周延“”
默默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他好像没用这么大力吧,这只土狗真是不堪一击。
狰“”
狰“”
它看不懂了,主人在干什么
主人怎么可能被一只蝼蚁踢得半死不活
“沈涧”少女轻轻搁下人头马幼崽,飞奔过去,一把抱过小狼崽。
少女将小狼崽的头,抵在胸前,“沈涧,你你没事吧”
她的声音焦急不已,甚至带着些许的哭音。
狰呆呆地看向被踢到重伤的主人,又看了看把它抵在胸前,又哭又亲的少女,内心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波澜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天啦,告诉我主人不会有这么狗吧
为了引起季寻真的心疼,他真的无所不用其极了。
妈的,看不下去了,辣眼睛。
狰捂住了自己可怜的直死之眼,它好痛恨自己能看见万物的这双眼睛
“嗷呜呜”小狼崽气若游丝地睁开了眼睛,把脑袋,轻轻地往季寻真胸上蹭了蹭,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
闭眼,装死,一气呵成。
季寻真真的心慌了,她根本不知道秋那糟心的魅术把沈涧搞成什么样子了。
他本身只是只能力低微的小狼崽而已,如今又丧失了神智,干什么要挡在她身前强出头啊。
“你等等啊。”
季寻真从储物戒里,拿出仅剩的半个盈盈果。
这本来被她当做宛珠盒损耗折旧费的报酬的,现在要花出去了,她毫不犹豫地把半个盈盈果塞进小狼崽嘴里。
“沈涧,听得到吗”季寻真慌忙地捧着他的脸颊,毛茸茸的,软软的,“把嘴巴张开,吃下去,吃下去你就好了。”
“天啦,是盈盈果。”狰惊讶道。
狰这下真的忍不住跟主人心音沟通了,“主人,她要给您吃那半个她用命挣下来的盈盈果。”
说实话,相处这一段时间来,狰是真的还蛮喜欢季寻真的。
它跟着主人流浪灭境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就没见过像季寻真这样的女孩子。
善良到几乎慈悲,聪慧到近乎神祇,就算毫无仙根又怎样,它从未见过比季寻真更适合修仙之人。
主人栽到她手上,也算是栽得其所。
这门亲事,它同意了。
本尊又不贪她那半个盈盈果。沈涧说这句话的时候,难得心里怀着笑。
他从来心理阴暗又变态,若地狱缭绕阴风呼啸,自认识了她,难得松了一些绵软的土,仿佛有天光照了下来。
他心里想今日她给我这半枚盈盈果,待他日出去了,我便把整个天地忧乐楼给她。
稍过了片刻,他觉得天地忧乐楼是否太寒酸了,不知半壁三十三重天够不够
“沈涧你吃啊你别吓我”他听到季寻真为他焦急的声音,他本不想再装了,那盈盈果也不想吃,毕竟是她用命换的,他舍不得。
正当他要推拒之际,耳畔想起了周延的声音,“这位姑娘,你手中可是仙品宝物”
那声音沈涧太熟悉了,贪婪的、残忍的、嗜血的。
只等少女说一声是,便立即将魔爪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