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崽黑着脸退了回来。
没良心的女人,死没良心的女人,良心都被狼叼了狗吃了
他内心有滔天的怒火,恶狠狠地龇牙,跳上去想要咬她的脖子,牙齿触到的那一刻,又不忍心下来。
狼崽子跺跺爪爪,气得跳下了床,它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一边抱着他过夜,还一边想着其他野男人的女人了
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觑到季寻真门口蹲了个人。
定睛一看,竟是烂醉如泥的越不惊,他手中一团暖光,居然还在施法术为季寻真默默护持。
“嘁,你也是个傻子。”狼崽别过头,摇着大尾巴走了,“我才不怕输给你,我怕输给我不知道的人”
太阳,从他的身影后升了上来。月亮却还未降下去,日月凌空。
野人兄弟正在吃早饭,他今天起得特别早,毕竟今天就是试炼报名的第一日了,想想都很激动呢。
不一会儿,李淳风下了楼来。
他一下来,野人兄弟就朝他嘿嘿嘿的笑,毕竟两人昨晚去采购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一切,都是为了季兄弟的尊严和幸福啊,野人兄弟感到无比自豪。
李淳风头皮顿时发麻。
“越兄呢”野人兄弟没见着越不惊,不由问道。
“喝醉了,倒在过道上,刚刚扶回房。”李淳风见野人兄弟不诡异笑了,赶紧回答。
随着李淳风的话语,野人兄弟宴绥仿佛看到了越不惊前往贫民窟,去见那个不得志的老酒鬼。
老酒鬼是个老光棍,也没钱买好衣服,一件衣服穿了一年还不换一次。见衣着光鲜的越不惊来了,一把抱住小少年不撒手,还往越不惊身上蹭煤灰和鼻涕。
啧啧啧真可怜,好不容易遇到个亲戚竟然是这种货色。
“这亲戚,不知道越兄第二日要试炼吗难道想让越兄跟他一起在托天城卖烧饼”宴绥愤愤不平。
时间倒回到一日前
献天缘身着九天锦绣华服,大手一挥,“贤侄无须试炼。”
“喜欢哪个门派,伯父去知会一声便是。”
“永夜天狱的少城主,谁人敢不敞开大门欢迎”
越不惊波澜不惊地摆摆手,“不用不用,我想低调一点。”
献天缘没想到越不惊这样诚实,好好的后门不走,要靠真实力。他越看越不惊这孩子越喜欢,“懂的懂的,贤侄我明白你的心思。”
他自己没有孩子,就把越不惊看作自己的孩子,听闻越不惊还要回客栈去住,当即堵门不让他离开。
“不知贤侄住哪间客栈”见越不惊执意离开,献天缘准备偷偷捎去一打丫鬟,几个厨子,几个小厮,几台物资就算托天城的甲等客栈够好也够舔,他也不能让这傻孩子受半点委屈。
“无来客栈。”越不惊留下了名字,急急忙忙出了城主府。
“无来”献天缘喃喃。
他统领托天城这么久,怎么就没听过这家甲等客栈
很快该下来的人,都纷纷下来了。
先是脸臭得不能再臭的沈涧,他后面跟着澹台灵犀。紧接着,越不惊也昏昏沉沉下来了,他虽一夜未眠,却依旧保持自己的风范,什么都能乱,衣服和头发不能乱。
野人兄弟盼啊盼啊,他那可怜的季兄弟怎么也不下来。
是不是伤心太过,导致连这样的大日子也起不来了呀宴绥最害怕的,莫过于季兄弟一个想不开,寻短见,唉
正当他这般思索着,二楼的楼梯处,出现了一道倩影。
野人兄弟本来想打望季兄弟的,却意外看到了她,连自己也没注意,吃饭直接吃到了鼻子里。
那是一名身材瘦弱,略微高挑的女子,并不十分漂亮,却十分吸引人。
她身着一身劲装,黑色内衬,红色裙摆。竖着马尾,马尾上简单地插了一根木簪,鬓发两边有点短短的刘海,刘海下两只眼睛犹如寒星,鼻子挺翘,双唇润泽。
左眼下,一枚小痣既风情又英气。
宴绥的心顿时如野狗一样狂跳,哪里来的姑娘啊,这么漂亮,这么有气质,这么令他欲罢不能
宴绥疯狂地出于本能地想要接近她。
但他的理智又按捺住了他,不,不行,这时候他不能独享,他要把他异父异母的好兄弟叫来。
“你有看到季兄吗”宴绥回过头,询问同样被惊艳到的李淳风。
“没没有”李淳风摇头。
“啧,怎么这时候睡死了啊,若郦算什么,他真正的福气还在后头呢”宴绥跺了跺脚,“唉,我的季兄啊”
“嗯”一个声音从后面传了出来。
野人兄弟回过头去,发现那英气少女已经走至他跟前了。
“姑姑娘有何见教”宴绥端礼,结结巴巴。
“你不是在叫我吗”少女笑吟吟端详着他。
野人兄弟“”
“我们不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吗”少女双手交叉,饶有兴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