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发抖起来。
正当那妖魔噤声,准备潜伏回地下之际。
少年又不情不愿地沉吟了一句,“你,去跟着他们。”
狰“”
“跟着他们没听到吗”少年烦躁地揪了一下垂下来的红绸发带。
“跟着他们做什么”
“我看你这里也有问题。”少年拄着拐杖头也不回地往里走,“用你的狗鼻子闻闻,那娘娘腔身上到底有没有蛮神之涎。”
狰“”
它不是狗。
就很委屈。
越不惊将季寻真抱到了一个废弃耳室,太守府如今容纳了数百人,没有清净地方,护卫们未免惊动众人,打扫出了这样一个小房间。
“无修,药。”越不惊跨步,把季寻真抱进床榻上。
少年死士从梁上跳进来,从储物袋里抖出药瓶。
“我的意思是,要父王给的那瓶神品回生药。”越不惊咳了两声,肃然道。
神品药物,就算是在上清界也是极为少数的宝物。
无修从储物袋的最底层,拿出一个装饰精致的檀香木抽屉,轻轻旋开抽屉第一格,从中取出一个琉璃玉瓶。
他将那琉璃玉瓶恭恭敬敬呈递给越不惊。
越不惊取下自己的手套,露出修长五指,接过药瓶,迅速取出一粒药丸,塞到季寻真嘴里。
无修“”
自家少主戴手套的因由,是他有严重的洁癖啊
季寻真整个人失去了意识,哪里还吞的下药丸,她本能地干呕起来,直接呕出了药丸。
“你蠢啊,吃下去。”越不惊又倒了一粒,塞进季寻真嘴里。
季寻真再度呕了出来,这次呕到了越不惊干净修长的手指上。
无修“”
无修看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该心疼这百年才能炼成一颗的神品回生药,还是心疼沾染了水渍的少主的手指。
越不惊眉头皱得死紧,显然没工夫考虑无修在意的事情。他再次倒出药丸,却发现里面的药丸仅剩下了一颗。
越不惊“”
他贴了下季寻真的额头,烫得惊人。
好似季寻真身上所有的滚烫,都在肆无忌惮地散发,等这些热度过去,就像开到荼蘼的花朵,只剩下凋零的命运。
越不惊握紧了药丸,闭上眼睛。
半晌,他睁开,“无修,你退下。”
无修从来只听从越不惊,蹑足再度登上了房梁。
“我是说,你出去。”
“关上窗户,好好守在外面。”越不惊补充。
待无修彻底消失,窗户关得死死的,越不惊才松了一口气。
他有些紧张地看着季寻真,左手双指一并,默念了一个口诀,朝她从头到脚一一划过,眼前的大个子男人随着他的手指,逐渐变为一个身材瘦小的女孩。
女孩长有一张素净的脸,不似以前林二丫的黑黄,倒有两分数百年后,凌华仙子季寻真的模样。
“这就是你原本想要变的脸吧”越不惊左右观察了一下,确实没以前丑了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季寻真还醒着,估计会被再度气晕过去。
他想着季寻真用这张脸摆出一副被他气死了的表情,猫咪一样的嘴唇勾起一丝浅笑。
“不过这张脸,已经足够让不少人目眩神迷了吧”越不惊一想到方才那个季寻真昏迷之时挂在其身上的男人,心中就一阵没来由地烦躁。
就算是救自己,她也没在自己身上来一刀,可救那个男人,她愿意这么做。
深思下去,越不惊更烦躁了,“我还是别告诉你,我可以暂时把你变回来了。”
“不然你身边那些苍蝇,真多。”
他宁愿那个驻拐杖的男人,永远不知道季寻真是个女人,那个驻拐杖男人看季寻真那一副嫌弃模样,那心中澄明的越不惊,又是不愉,又带有些许微微的庆幸。
越不惊意识到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了,他仔细看了看窗户有没有关紧,又手心热热地握住了那枚药丸,“你你别笑我,我真没试过”
他饮了一口从永夜天狱带来的琼浆,含下那枚药丸,俯下身来。
他的手臂撑在脸庞周围,他深深盯着她看了一会,旋即闭上了眼睛。
那柚子肉一样鲜嫩多汁的嘴唇,深深地贴合、探入、深推
透过窗户的阳光往下稍稍移了一点,光柱洒在越不惊银色的发冠上,于最末端点上了影影绰绰的光晕。
小天道我没看到,我没看到,我没看到
小天道针眼好痛,针眼好痛,针眼好痛
小天道越不惊你有完没完,你喂她吃十粒药丸的时间都够了喂
正当小天道逼逼叨叨,再也受不了这长到过分的喂药时间时,越不惊轻轻喘着气,离开了少女嘴唇。
他如玉般白皙的脸颊有些红,他离她的距离如此近,他能观察到她水润嘴唇的纹理,以及微微流出的一点